第十章 我是一个乞丐
  我的身世很简单，那年大旱，饿死了很多人，其中也包括我认识的很多人，我从小跟着亲戚一起生活，我父母死的很早，那一天，我被赶了出来，我沿着大路不断向西，据说那边有佛国，能拯救天下苍生，能让我吃饱肚子。

  大路上有很多饿死的人，他们都想离开这里，可是他们不知道，外面还要更严重，我们那里死了的人至少会埋起来，而外面，到处都是人的尸体，发臭的，刚死的，大人的，小孩的，我一脸麻木的淌过这条浑流。

  我到了一个客栈，客栈的老板很热情的招待了我，我喝了一口汤，正当我想咽下去的时候，我吐了出来，我闻到了和尸体一样的味道，没错，这时一家黑店，我被迷药晕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我被绑在一个砧板上，老板很开心的对我说，人只有活着的时候才能感受死亡的恐惧，我要被杀了，我闭上了眼睛，等了很久，老板和其他伙计捂着脖子倒下了。

  客栈来了一个人，他拿着剑，他给我煮了一锅的白菜，我饿了很久，我只吃了一点，因为我知道，我吃的太多只会被撑死，我问他是做什么的。他说别人都叫他剑圣，其实。剑圣是他师父。他指引我不要再向西走了，西边的尽头是佛国，但要到达那里，就要越过魔国。我是无缘之人，再走下去，我会成为魔，佛不渡魔，我问道为什么有佛国，还会有魔国。他说，人会成为佛，也会成为魔，天下无魔，佛国不存，魔国不存，佛国亦逝。

  我和剑客分别了，我按照他说的方向，历经三个月，来到了一座大城，在这里，我喝到了久违的热汤，我不再挨饿，但我也成了乞丐，我和很多无家可归的人一样，一起住在城郊的破庙里。

  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样跪在路边乞讨，一队马车向着城里驶去，马车上载着一位贵妇，我看一眼，就低下了头，我被那些车夫从路边拽了起来，他们打了很久，我死的时候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杀了那群人。

  我成了毒蛇，我咬死了那家所有人，只有那家的家主早早的死去了，我不断蜕皮，变得越来越小，终于，我找到了他的转世身，一个道士，他救了在冰天雪地冻僵的我，而我，咬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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