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戚云 (1 / 10)
        ——————袁泠之的回忆——————

        辉光烁烁，觥声铮铮，锦服飘荡，人影攒动。

        “来，你当炮。”席中，一着冠冕的壮硕男子怀抱舞女，举起筷子，指向正对面一人，那人马上大喊“轰！”。坐在他右边的人迅捷地用右手捂住了左耳，左边的矮个子慢了一拍，只能摇头晃脑傻笑。

        “罚酒、罚酒。”“喝、喝。”

        袁泠之面无表情地从行酒、投壶的人群中走出房间。

        身后窗纸透印出长袖飘飘，婀娜多姿的舞影；灯光照着他，地上的影子拉的老长。手握酒杯，袁泠之从草坪上一步步走向池边。今晚是春闱后的宴会，名落孙山的他提不起一点兴致。

        “兄台？注意脚下哦……”

        袁泠之醉意半消，循声看向身下：“这是……戚公子？”

        池边杏树茂盛，暗香熏染。花落少年头，俊面乌发，嘴角微钩。

        “你认得我？”戚云躺在草地上，长发披散在身下，仰望繁星，身旁放着酒壶、酒杯。

        “入场时报了所有人名字的。”袁泠之抬起枝头的花骨朵，嗅着花香：“在下袁泠之，没什么才能，记性倒是不差。”

        “泠之兄怎么有雅兴到这后院来？”

        “寻个清净地方罢了。”袁泠之看了看杯中酒，一饮而尽：“一群落榜的人，开个什么宴会，尽什么兴！”

        正说着，一女子掩面拭泪跌跌撞撞从两人身后穿过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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