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调查
        程于嘉和李童死得太干净了，监控上一清二楚，也查了遗体，没有任何药物摄入，也排除了一切外在神智干扰，他们的的确确是自己跳下去的。只是自杀动机始终不明确。

        只能从徐千千入手。

        学校其他地方监控不多，但根据校园卡记录，死亡当天只能查到徐千千进入图书馆的记录，没有出去的，从图书馆到活动室也没有监控，无法确定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图书馆。

        当天行踪并不明确。

        还有致死药物，是**，目前无法确定徐千千获取药物的途径。

        直到老刀冲进来，对小组的人说，“查到了。”

        徐千千没有购买过毒药，是程于嘉买的。日前，曾有学生爆料在校园门口看见徐千千上了程于嘉的车，神色抗拒。

        紧接着，在李童丢掉的一件外套袖子上，发现了徐千千的血迹。

        警察根据这些蛛丝马迹，察觉徐千千的死另有因由。但三位当事人均已死亡，具体过程和动机仍有待进一步查探。

        梁声白和方槐这边进度快一些，他们已经知道徐千千被程于嘉强行带上车的那天发生什么了。

        程于嘉不好惹，他威胁徐千千参加过几次他组的局，否则要把在学校里疯传的谣言和照片曝光给她的父母，她自己承受这些事就够了，没必要把父母牵扯进来，即便他们相信自己，村里的人，一堆亲戚朋友，也会有闲话，她不能让自己的父母一把年纪还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一开始只是普通聚会，一堆男男女女聚在一起喝酒，偶尔玩一些尺度大的游戏，但都不会太过，徐千千忍着想等他什么时候放过自己就结束了。

        直到有一次，她在聚会上见到了同校的师姐，师姐是自愿来的。

        他们让几个女孩子蹲在注满冰水的池子里，里面放上冰块，脱得只剩内衣，外面的人赌谁待得更久，冰块会不断更换。

        徐千千也被强迫着站上去了，她想逃，被一个蓝毛的青年一巴掌打了回去，瑟瑟发抖地蹲在那里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这些在外面兴奋地嘶吼着的生物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他们是丧失了良知的恶魔，只知道用别人的痛苦来发泄自己。

        那天她进了医院，不知道是谁送去的，醒来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身上布满青青紫紫的冻痕。当医生问她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张张嘴，又沉默了。

        医生是好人，但世间不是所有不公都能得到伸张的，她已经接触到了那个圈子，她知道他们的权力有多可怕，那不是她一个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可以抗衡的。

        她越发沉默，但程于嘉的邀请死都不会再去了。她已经预感到一次次的妥协只会让他们越发变本加厉，她不知道还会有多可怕的事在前方等着她。至于那个威胁，被父母知道谣言已经不是最糟糕的事了。

        但程于嘉不会轻易放过她。

        有一次傍晚她出去买东西，被程于嘉堵在了校门口，她不知道为什么程于嘉总是可以这么清楚地知道她的行踪。

        外面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行人，她被强硬着拉上车的时候，没有人上前阻拦。

        后来她想，哪怕是有一个人过去叫一叫保安，就在几百米的地方，帮她叫一声就好了，哪里有那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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