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冬 第五章 冬忧
        《曾经的乐园，如今的忧伤地》

        冬日的寒风嗖嗖的一直刮着，刮在我的脸上，像刀割一样疼痛。我身边周围的树枝，被风刮的在“呼呼——”作响。它们像是在抗争，在与寒风战斗。树枝上有一只麻雀，受不了寒风的肆孽，在那“叽叽——”地叫着，来回地蹦、跳着。这时候，树上的树叶已基本飘落，只有剩存的几片黄叶在坚守着阵地，与寒风做最后的决战。

        这是我家门前的一片果林。由于起得早，无所事事，我就来到了这片林子散步，想呼吸久违的新鲜空气。走在果树林里，儿时的记忆像电影的画面一般开始浮现在我的脑海。这里留有我太多儿时的脚印。这里曾是我儿时的乐园。我在这里背书，在这里嬉戏，在这里哭泣。如今，十几年过去，再次踏进这片果林，发现林子已不再有过去的面貌，自己也已不再是过去的自己。

        这片果林中的果树，是我小时候在父母搬家过来后，在每年的春天里一棵棵种下的，有枣树、柿子树、梨树、桃树、橘子树、李子树。当时种下的时候，树苗跟自己差不多高，如今十几年过去，这些树都已成参天大树。它们开花结果，四季轮回。记得自己每种下一棵树时，就会念着：“树儿快快长大，长大后我就有好多果子吃了！”可是后来，自己因为学习、工作远离了家乡，一年难得回家一次，这里的果子基本再没有吃到过。听母亲说，这些果子基本都是被过路的人摘着吃了，她也没管，反正是让人吃的，就让他们摘去吧。

        这次回来，已是冬天，想吃果子是不可能了。走在这片果林里，我在想它春天时会是什么模样，果实长熟后林子又会是怎样的一副景象。但我想那一定是很美的。春天花朵开满了树枝，百花争妍；秋天果子挂满枝头，硕果累累。

        “每每它们开花的时候，那真是姹紫嫣红，好看极了。每年的春天都会有好些人到这里来拍照留影，我还见过几对恋人在林子里散步，有不少对新郎、新娘在这里拍婚纱照呢。果子熟了的时候，黄黄的甜枣、红红的柿子、白白的梨子、粉红的桃子、金黄的橘子、紫红的李子，把树枝都快压垮了。我跟你爸吃不了多少，就把它们摘一点送亲戚、送邻居。你又不在家，不然你可以吃吃你自己种的果子。”从母亲的口中，我知道了一些。

        我想那个时候这些果树一定是最快乐的时候。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看到过。每每在春节过后我就要背着行囊远走他乡，到快过年的时候才赶回来。我回来的时候它们也就是现在这副景象。

        自从离家外出后，我就再没有照顾过这片果林，任由它们生长。如今我再次与它们面对面，感觉它们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它们也像是早已忘记了我这位主人，看到我一点热情都没有了。在这十几年里，我想它们跟我一样，受尽了风吹雨打，挨尽了冬日严寒，也经常受到大小害虫的迫害。可如今，它们依然傲骨挺立，百折不倒。而我却满怀忧伤，一脸惆怅，满腹牢骚无处释放。我是多么的想能够像从前一样，在这里痛快的哭泣，痛快的呐喊，宣泄那积攒已久的悲凉。可是我们已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曾经的乐园，如今的忧伤地，在这一刻已成另外一副模样。（2012年2月14日）

        《大雪纷飞日》

        今天的这场雪来的真是时候。这是2017年冬季的第一场雪。这一下就是一场暴雪，预示瑞雪兆丰年。雪花如鹅毛般飞舞，不一会儿，就让南京的地面铺盖上了一层白纱。

        冬日的南京，梧桐叶已落尽，光秃秃如列队的战士般，直挺挺站立在街道的两旁。行车经过，“战士”快速往车后踏步。当然，也有四季常青的杉木，再毅然坚守着那片绿色。南京的冬天相对较冷。由于地处南北交界，长江穿城而过，冬日湿度很大，气温偏低。且相对北方而言，南京的家家户户，房间里是没有安装暖气的。室内室外都冷。南京，对我这个江西人来说，感觉还是蛮冷的。

        今天就让我感觉特别的冷，呆在房里像是在冰窖里一样，喷嚏哈气不断。这样的日子，让我格外想念春和日丽。

        是呀，自从冬天开始的第一天，我就开始在期盼春天了。我想今天的雪，也许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吧。日思夜盼，春天终于就要来了。好期待呀，春天，你在哪呢？

        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想念你呀！我想念你的杨柳招展，想念你的“二月剪刀”，想念你的“花容月貌”。

        春天呀，你是这么的让我想念，让我疯狂。我想念，想念你柔柔的春风，想念你细细的春雨，想念你涓涓的春水。我疯狂，我疯狂你的“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我疯狂你的“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我疯狂你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我现在是多么期待你的到来呀。为了迎接你的到来，我都已经开始换上了春装，因此为你得上了感冒，但是我的身体是热乎的；为了迎接你的到来，我睡觉早早关掉了空调，因此半夜被冻醒，但还是面带笑容；为了迎接你的到来，我已经开始按春天的作息时间上下班，因此天还未亮就起床，我的心早就醒了。

        春天呀，你就快点来吧，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期待你呀。

        你可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待呀。我期待你的春风来温暖大地，让万物复苏；我期待你的春雨来滋润众生，让芸芸发芽；我期待你春的气息来安抚大众，让大众欢喜。

        你可知道，一个冬天，足以让最美的花朵凋零，让最坚强的生灵胆寒，让最宽广的河流结冰。所有的一切都在忍受着冬天的玩捏，都在承受冬天的摧残，他们跟我一样都太需要你的来临。你就是我们重生的希望，就是我们爱的天使。我们需要你爱的温暖，需要你希望的浇灌。你的到来就是我们永远的期盼。

        春天，你快来吧，我们已经等不及了。我们实在承受不了那寒风的肆虐，忍受不了那雨雪的打击了。

        今天的雪，我想就是这个冬天最后的丧钟。

        今天的雪，大雪纷飞，却飞出春的气息、春的希望。（2017年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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