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火星上的葬礼 (2 / 3)
        “最好的和最坏的全部交错混杂在一起，充满了这个空间。真是一团糟，它们到处都是。它们浸染了一切，要花极长的时间才能洗去，而这总在人造之物中的最深处。”

        伊莎贝尔的眼睛在那漫游车的骨架上反射出来：那是两团燃烧至白热的氦气。风在两个女人和漫游车边穿梭呼啸。艾玛看见锈红色的影子从地面升起，盘旋。动物的影像，模糊的人的身影，都在运动着。它们都活着，尽管只是黏土之躯；鼻息炽热，马蹄纷乱，猎人呼号嘶吼，回旋于天际。

        “来吧，来吧……啊哈！”火花在稀薄的空气中嘶嘶作响，电线之间火光闪耀。“坚持住，宝贝！你可以的！”

        兽群发出一声奇特巨响，又逐渐消失。伊莎贝尔站起来，掸了掸她的长裤，笑了。

        漫游车的金属外壳上，一个幽灵闪烁微光。那是一个满身尘土的女孩。她戴着一顶圆锥形的大帽子，身上是一件斗篷，这些都由太阳能电池板化成。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根金属杆作为手杖。

        “嘿，机遇号。我叫伊莎贝尔。”她伸出手来，“很高兴见到你。”

        女孩盯着伊莎贝尔的手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向这只手的主人。她无视了那只手，紧紧抱住了伊莎贝尔。

        漫长的岁月里，伊莎贝尔是她看到的第一个人。

        “没事的，opp2。我哪儿也不去。”伊莎贝尔拍着那女孩的背。

        “伊莎贝尔，我和家人失联了。”

        “我知道。”

        “我的家人们，他们知道吗？”

        “哦，他们知道。他们为你感到非常自豪，opp。他们每一个人都因为你所做的一切而为你感到自豪。”

        女孩松开了伊莎贝尔，用松垮垮的袖子擦了擦脸。她的脸上已有泥污的泪痕。

        “我没能找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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