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梦 (4 / 5)
        两侧墙壁绿茸茸的，散发着不太好闻的气息。

        没过多久，他就开始气喘吁吁——他已经太久没有出过那个房间了。

        于是他坐下来休息。

        直到他低下头，目光错过螺旋上升的楼梯，在重叠的空隙里，他看见了他的母亲。

        准确的说是母亲们。

        成千上百个别无二致的人偶，在塔底的空隙，像是垃圾一样堆了一层又一层。

        下一刻，他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似的，发了疯一样的一路奔跑。

        他从没跑得那样快过，连周围微弱的光都走了样，像是一缕幻影。

        冲进了最顶端的那个唯一的房间，没有敲门——不知道哪来的气力，他把门砸破了。

        那个瓷娃娃一样的女人躺在地上，苍白的嘴唇张开着，却不动弹。

        她的手和脚被切开了单独放在一旁，胸口凹陷下去，腹部整齐的十字切口延伸到下巴，脏器像是红枫叶那样散落一地。

        她显然死了不短的时间，虽然还没有生出虫来，但凝固的血液已经发黑，令人反胃的味道从那里散发出来。

        可他在意的不只是这些。

        他紧盯着女人仅剩的那只还与身体连着的右手，那里紧紧地攥着一束干瘪灰暗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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