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薛僻 (2 / 3)
        “君不见孙立之事乎？”薛无泪不耐烦到蹦出古文，缓了缓才说，“这就是我为什么告诉你，收敛锋芒的原因，如果猜想是对的，那么他的手段之可怕，史书有记。”

        “那你不还是好好活着么？”薛僻瞟了一眼薛无泪，不无试探和挑衅的说到。

        这种挑衅对于薛无泪来说早已免疫，当年唾面自干的伏龙，又怎会在意这种程度的试探，无视着薛僻的目光，薛无泪自顾自说道，“小欢子是我的人，给你的信息自然不是全部。”

        薛僻心底一凉，这种话直接告诉自己，不怕自己反手将他除去？但是瞬间薛僻又疑惑，这会不会是老头的疑兵之计？强迫自己放下思考这个问题，薛僻才接嘴，“既然是您的人，那我也就放心了，就怕神庙待多了，被洗脑了。”

        薛无泪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神庙的狂信徒用她，用来提高自己的异构等级。陶福那边一直在实验的就是这个，而且，已经初具成效。”

        “只是这样，恐怕不足以提起您的兴趣吧？”

        “是啊，如果只是这样到也罢了，我在意的是陶福的状态，小欢子告诉我，陶福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言自语，其中就包含如‘我们都是试验品’以及‘都被祂诅咒了’之类的言语。”薛无泪将手中碎片拿高，隔着阳光，欣赏着内部如血管丛一般的血红细丝。

        “有谁能想到呢，神庙竟然是最喜欢研究科学的。”薛僻调侃道。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停下手中动作，薛无泪重新看向薛僻，“孙家的先祖绝对是大能，每一句话都如此富有哲理，可惜，时也，命也。”

        “所以在您看来，神庙究竟想要什么，他们……很多时候看似很矛盾。”薛僻眉头凝重，显然同意薛无泪的那句话，只是，如果连自己的对手需要什么都不清楚，或者说目的是什么，那自己有什么资格做对方的对手呢？

        “实际上真如我一开始所说那样，神庙想要什么取决于的是不死者想要什么，那两位不死者想要的，才是神庙一直在推动的东西。”薛无泪缓了缓，“不死者想要什么，需要能够达到那个程度才能知道。但是还有一种更大的可能，他们不是想要什么，而是畏惧什么。”

        “畏惧什么，您不是刚才还说只有达到他们那个层次，才能够随心所欲吗？”

        “这并不冲突，随心所欲不代表不会受到规则束缚，就像你异构再强，你还是需要吃饭一样。而且，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落月湖那位要选择沉入湖底，神庙两位选择疯狂让属下尝试实验……而我们大楚圣祖，则选择的消失。”轻轻咳了几声，眼神稍显涣散，薛无泪此刻像极了行将就木的白发老翁。“只有存在某种他们无法抗拒只能规避的力量，才能迫使他们做这样的改变。”

        “您是说……祂？”薛僻对于今天听到的消息显然还是感觉到吃惊，就算自己对于这个算是自己父亲的男人有着足够的重视，但都还是低估了他，再者，今天听到的这些秘密也足以令任何人感到吃惊，“祂真的存在吗？不是先人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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