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薛无泪 (3 / 3)
        “苍城妥协的，是我们三家，也就是皇权、神权和我们。”老者带着一些迟疑。“其实，我们甚至不能被算进去，因为利益早被皇权和神权瓜分了，妥协对象是一位曾经沉睡的不死者，以及……卡布族。”

        “你是说卡布族会卷土重来？”薛僻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者摆了摆手，示意他冷静，接着说，“这件事由不得你我，也由不得他们，取决于智慧之眸和先祖之魂罢了，不到不死者，始终是在桌上无话语权的，这也是我退居幕后的原因。我需要突破，我需要契机，只有我成了不死者，才能真正护佑你们。”

        “征儿在苍城很安全，道理很简单，他恨你，肖天水恨你，他们会以为你是为了异构，把他们丢去养蛊的，智慧之眸他们不屑于这种小事，那以肖天水的心性手段，他会把征儿照顾得好好的。”

        “你怎么知道征儿会恨我。”薛僻皱了皱眉，老者的自信让他感到疑惑。

        “王伯以为他是你的人。”

        王伯是薛征的管家，薛僻也反应过来，深知以薛征心性，那必然记恨上自己了，“你不怕看到兄弟阋墙？”

        “如果我成功了，自然会来解开你们的矛盾，如果我成不了不死者，你们位置越高，离死亡和绝望越近。”老者别过头，不愿看此时薛僻眼神。

        深吸一口气，薛僻接着问，“那神庙那边呢？”算是接受了肖天水“无害论”。

        “慕南只是面子，那边的里子是陶福，一个神庙自己掌握不了的天才，或者说疯子。”老者对于苍城的熟悉给了薛僻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至少，自己的弟弟他还是在乎的。而老者犹豫再三之后才接着说，“其实我猜测过，神庙对苍城并不太上心。反倒是皇权那边，我甚至有个可怕的猜想。”

        “当年我被夜召入宫，一直感觉哪里不太对，现在想来，或许我们的皇权，才是藏着最多污垢的地方啊。”

        “什么意思？”薛僻觉察到老者意有所指，也感觉到老者在说的东西，很有可能打破自己的常识。

        “所有人，都以为那天是夜谈之后，我把幽帝逼退位了，但是……那天其实我只是，无意间看到，他在喝药，喝的……是血精，然后，我站了一夜，看他批阅奏折，我至少感觉到四次杀意，那种，无从反抗的……”老者神色飘远，陷入回忆，最终，像是确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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