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布偶婴儿 (6 / 6)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老人的表情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意味，就像是看到一坨污秽般复杂且露骨的神情。

        我不敢询问他为何有这种神情，但我知道我应该是犯了少言少说的原则，因为我看到那条硕大的黑犬正凶狠地盯着我，发出骇人的低吠警告声。

        楼上不久便传来许茵的哭喊声，仿佛是压抑许久的洪水找到了宣泄的阀门，她放肆的大哭声让人觉得她随时都会哑掉的错觉。

        直至她的哭声逐渐变成若有若无的呜咽声，楼上传来了窸窣的不明响动，未多时又平息了下来，我看到老人有种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楼梯传来脚步声，是许茵下楼了，这个可怜的女人眼睛红肿，原本苍白的嘴唇现在甚至开始开裂渗血，这是脱水的前兆。

        倒了杯水递给她，表达谢意后她一饮而尽，脸上的满足和快乐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我有那么一刹那觉得她方才的哭泣是否真实。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虽然她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不代表她已经健康。”

        老人用警告的口吻说出不安的事实，他沙哑的声音更是使人不安，就像真正的医生告诫病人一样。

        许茵再次陷入一脸忧虑，方才宣泄的哭泣并没能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相反，这句话就像一道导火索，将她的负面情绪再次引爆开来。

        我好奇地望了一眼老人，好奇他为什么对这个虚假的布偶如此的上心，好奇他为什么再次引导许茵陷入坏情绪之中，甚至，我至今不清楚，他究竟是心理医生还是外科医生。

        黑犬一脸忠诚地蹲坐在一旁，有时无聊地瞥一眼这里，但并不会感到迷茫。

        许茵这个病，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老人的引导行为，再次让我陷入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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