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东面集市（求推荐评论收藏） (4 / 5)
        如今找寻那个黑狗白衣的老汉更为重要，在确定没有移动后，我尽可能地在这些汹涌人群中穿插行进，虽然脚下若有若无的吱吱声让人不免起一身鸡皮疙瘩。

        一条硕大得不合常理的黑狗，黑狗健硕的身躯和锋利的尖牙，使得这些怪胎镇民都自觉地远离这个不能招惹的人。

        而黑狗的主人，却是一个瘦小佝偻的老头，几乎成九十度的身体给我一种随时都会倒下的感觉，白色大褂倒是很符合老太太的描述，倒不如说，这个老头更像个医生。

        本着友善礼貌的态度，我尽可能简洁地说明自己的来意，因为我看到那头足有大半个人高的黑犬，在我靠近的时候龇出一排发着寒光的牙齿。

        有头不稳定的猛兽盯着，这种感觉实在算不上很美妙，短短的几句自我介绍都被我停顿了数次，黑犬眼中发出的敌意可比那些愚昧的镇民更加恐怖。

        不知道这个老汉是如何饲养出这么巨大的黑犬，我很清楚这种犬类是本土物种，但是如此夸张的压迫感，也变相佐证了这个小镇似乎有着奇异的魔力。

        短短数小时，我便在这里看到了无数种，我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象过的奇珍异兽，这种新奇感绝不亚于爱丽丝第一次进入仙境的诧异，只是这里的动物和人都不怎么友善和美好罢了。

        我知道自己是个外来人。在这个小镇里，在所有存活着的人中的外来者。这个小镇如传言般诡异，同时也充斥着各种和现实脱节的违和感，以至于让我仿佛陷入一种奇异梦境的恍惚感。

        “你什么都能做么？”

        老汉的声音并不算很低沉，类似乌鸦和人声混杂后的声音，沙哑但是又尖锐，至少你绝不会希望他的声音出现在你的梦里。

        黑黑瘦瘦的外表下，他褪去遮挡住半张脸的口罩，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面容。

        类似猩猩的尖嘴唇，仿佛被削掉一半的鼻子像两个空虚的洞穴，小小的耳朵似乎是已经退化了的蠕虫，随着口罩脱落的瞬间颤动几下，唯独眼睛像是最后的光明，狭长但是散发着敏锐的目光。

        这，大概算是能人多异相？也不能这么肯定，至少这里的村民大半像是半退化的人类，畸变的也不在少数，但也少有眼前老汉这般彻底的。

        长时间凝视他的样貌着实不是个好主意，我只能轻咳一声便点头示意肯定，并没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脸上。

        “你，似乎也算是个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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