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程一战
  翌日晌午时分，程咬金与秦用在巨里通往历城的官道等了一个上午，却死活等不来往宋金刚大营押运粮草的人马，秦用到底是年轻气盛耐不住性子问咬金道：“叔父，我等在此已经候了一个上午却不得人来，莫不是记错了时辰，再者言我等也不知贼军几日押送一次粮草，不若再想一策”。

  程咬金道：“吴军师只让我等烧其粮草，却没告我如何行烧粮之计，昨日我思寻半天，才想出了这个计策，不想竟然不晓得敌方几日送一次粮，这样吧你我所率军士身上皆携有五日的干粮，路上耽搁了一日，今天又是一日，应该还有三日，叫士兵们省的些，凑够六日的吃食，今明俩人我等在此候着敌军，要是明日黄昏之后，敌军再不来，那就另想法子”。

  秦用道：“那好，叔父，我这就吩咐下去，今日已近晌午，不若让士兵先吃些干粮，而后轮流值守，休息休息”。

  程咬金：“汝言之有理，那就依汝所言”。秦用应了一声：“诺”。遂吩咐所部分批次进食休息，自己也吃了一块干饼，就着水袋，边吃边说道：“叔父，还是要早做打算，不然明天贼子还不来，我等在想不出计策，岂不是无功而返”。程咬金：“我心里已有打算，若明日还没有贼军影踪，我在告知汝我的妙计”。秦用：“既然叔父心中有策，那也就不用我瞎操心了”。说完又取了块干饼自食不提。

  巨里城中管忠昨日纳了一房小妾，高兴之余请城中众将吃酒坐席，大醉一场，晌午方醒，管忠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小妾，这女子是城内良家，前些日子管忠在城内吃酒撞见了这女子，心花怒放，强抢之下昨日便收入府中，此刻醒来见这女子浑身赤裸当下来了感觉，正欲提枪再战一场，不想已近晌午，肚子咕咕的响起，方想起来昨夜尽兴之余，只吃了些酒，并无多饮饭食，遂叫门外的侍婢端些吃食果腹，管忠想着旁边的小美人，想着赶快再战一场，一顿狼吞虎咽，感觉肚子里已装不进东西，也不叫人收拾，自往榻上走去，岂料脑中忽然想起些什么，赶忙合衣穿鞋往大堂走去，庭院内一众侍婢仆人见此也不敢询问，管忠进了大堂翻看塘报，据上次往宋金刚大营送粮已有七日，原来宋金刚出征之时本携有所部二十日之粮，后来历城久战不下，士气低糜，他便连日犒赏士卒，顿顿有肉，餐餐管饱，其所部初有能战之卒万余，后来一路裹挟流民残寇麾下便聚集了三万余众，其声势浩大，济南各地的小股的流寇都奔其而来，宋金刚便以其中武艺出众者管忠之流屯兵巨里，一是以为后援，二是以此为根据地囤积粮草，三是让其往各处据点押送粮草。这不又到了给宋金刚的大军送粮的时候，本来昨日就该送了，可昨日管忠纳了小妾想让麾下士卒一起喜庆喜庆，便将此事拖至今日，那料今日起的有些迟了，险些忘了此事，心里感叹道：“酒色误事啊！”，叫来自己亲兵对他道：“汝立刻往宋、李将军府内唤其来此议事”。亲兵领了命令也不敢耽搁，忙去二位府上叫二人去了。

  约莫俩盏茶的功夫，宋可、李四结伴而来刚一进厅便道：“大哥，昨日纳了小妾，今日不与其快活，叫我二人来此作甚”。管忠急道：“你二人还有心思想那事，今日已是三月十一，据上次往大帅营中运粮已过七日，我等在不运粮，大帅营中就要断粮，到时候大帅责罚，不愁砍了我等，还有心思想别的，赶快点兵点粮，往大帅营中运去”。听得管忠的话，二人也不敢懒散道：“大哥休急，我等这边去，路上走得急些，天半功夫怎么也去了”。说完赶忙押运粮草不提。

  咬金正与秦用打屁忽听一阵马啸，随后便有一探马往跟前拱手道：“将军，前方探马探到敌军出城了”。咬金与秦用大喜道：“尔等可看清了，对方有多少人马，往何方向而去？”那探马道：“兄弟们当然看清了，贼军约有千人，皆是运粮车队，往历城而去”。秦用道：“叔父，功夫不负有心人啊”。程咬金回道：“奶奶的，俺等的花都快谢了，终于出来了，秦用速去传令让军士卸甲，我等扮作响马劫粮”。

  宋可、李四率粮队出城不过二十里路，便听到战马呼啸之声，不过片刻功夫，前方就来了一彪人马，领头的是个满面虬戎的大汉，拿着一杆开山大斧头，宋可是俩人中主心之人，当下打马上前道：“尔等何人，我乃是青州大渠帅宋金刚麾下押粮官宋可，尔等意欲何为？”咬金见敌方有一将上前，也拍马上前道：“俺当是何人，原来是宋大帅麾下的人马”。宋可：“尔既听得宋大帅威名，还不让路，更待何时。”

  程咬金：“不就是个小小的宋金刚嘛，尔等听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俺也不欺负尔等，把粮草放下，俺便放你们一条生路。”这时李四上前道：“小贼，好大的口气，俺叫李四，有一诨号叫做打虎将，汝要是识象，把路让开，再把尔等座下的马匹留下，俺便放你们一条生路，要不然让尔等尝尝俺大刀的厉害”。咬金哈哈大笑道：“向来只有俺劫人，从来没有人劫俺，你有几个头颅值得俺砍的，还敢劫俺”。李四：“贼子安敢欺俺，吃俺一刀。”当下策马持刀奔咬金杀去。

  咬金也不躲闪，只是提起斧把，轻描淡写的接了李四一刀，李四大惊暗道：“这厮有点身手嘛，不行得出全力”。打起十分气力又向咬金劈去，而咬金还是面不改色轻而易举的接了一刀，李四道：“贼子好武艺嘛，能让俺使出五分力气，看来俺得出全力了”。李四招式不行嘴巴可不饶人，程咬金回道：“哦？你还有啥招式，快快使来。”李四：“吃俺绝招”，这一招李四把生平所学，平生所力都用上了向着咬金劈去，咬金看李四气势发生变化也不敢小觑，用心去接这一招，谁知李四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咬金用心接招，竟然把震得后退几步，当下大惊，宋、李麾下士卒见自己的将军对着人家砍了三刀，一刀都没有奏效，最后一刀竟然还被人家震得退了几步，当下都想扯脚丫子开溜了。李四还欲再战，咬金却道：“刚才见了你的本事，还是看俺的吧。”说完一招劈脑门向李四砍去，李四像见了鬼一样，赶忙策马向阵后跑去，宋可见了心里大骂：“这**李四，平时尽说自己力能打虎，今天一个小小的贼寇，就打的他满地找牙，还是我来吧，不斩了对面那将，这军心不稳啊”。宋可提矛向咬金戳去，咬金见李四跑了，又来了一将，也不气恼当下拿斧向宋可劈去，宋可见咬金劈来，不敢兑命，只得拿矛格挡，只一招，宋便虎口发麻，咬金又使了一招小鬼剔牙，宋可刚欲抵挡，哪只棋错一招，只见自己的脑袋在往下坠，身体还在马上，不由大惊，我这是怎么了，可怜宋可出道至今，一事无成，在这小地方被咬金剁了首级，李四见宋可被斩，也顾不上其他，策马在自家阵中往后冲，往巨里奔去，秦用见敌方一将被斩，一将逃跑，瞅准时机冲杀贼军。宋可、李四所部见主将不是阵亡就是奔逃，军心大乱，顾不上其他赶忙四散逃命去了。程、秦二人不废吹灰之力就得了粮草辎重，咬金道：“估摸着一会还要有人来，这样你先收拢物资，我们就在这等着，要是那贼子搬来救兵，我们就一锅端了，然后换上贼军的衣服，趁乱袭城”。

  秦用：“都听叔父的”。说罢照咬金吩咐收缴粮草辎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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