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买药 生机 (3 / 3)
        老人深深看了林默一眼，顿了顿，缓缓道：“倒是好久不曾遇到你这般有趣的年轻人了。”老人轻笑着，“那你不妨说说，你能给我这个老头子什么。”

        林默转身坐在老者刚起身的位置上，右手食指有节奏的轻轻敲打。老者皱了皱眉，倒也没说些什么。

        片刻后，林默才一字一句缓缓道：“生机，如何？延你十年寿命，或者，救楼下那人性命。”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小友莫不是寻我这个老头子开心？”姑且不说他，他那孙女天生寒体，每逢月圆之夜，便浑身发冷，痛不欲生，纵使他这些年走访整个华夏大地，也无一人敢说能治。本来觉得少年气质神秘不是凡人，这才让少年一见。

        他四处求医不是秘事，虽然不知道对方在哪儿打听来的消息，但凭这句话，老人便给林默打上了无非是想要窃取他多年收藏的骗子，这样一个标签。这些年可有不少人出高价跟他购买，买不到就想骗？老人心中冷笑不已。

        林默不说话。从他上二楼时起，便发现那女子全凭些至阳之物吊着一口气。他不是大善人，非亲非故，自然没理由要去救。

        时维三月。案前，一株金桂挂着黄叶凋零已久，恐已等不到九月花开了。林默伸手从上抚过，丝丝灵气透过掌心汇聚涌入树中。不一会儿，只见若枯木逢春般，那桂花树上的树叶渐渐由黄转青，无数嫩芽不断长大，米粒大小花苞肉眼可见的冒出头来。“开”林默微道一句。一时间，仿佛九月秋风至，细小的花瓣争先恐后的开放，桂花香扑面而来，便楼下那少女也闻到些什么，微微抬头望。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如何？”林默转过身，老者呆呆看着那静静开放的桂花树，香气扑鼻。久久没说出话来。他本来只是想看看对方玩的什么把戏心思，纵他走访山川大地，行医了数十载，又何曾见过这翻起死回生的景像？

        “若先生所言不虚，日后我古医堂的药材，当任先生取之用之。”良久，老人才缓缓道。

        “我林默一言，当与天地同寿。”

        “小女之事，便拜托先生了。”老者对林默行了大礼，后者坦然接受。恍惚之仿佛那具佝偻的身体，都挺拔了不少，他心中有太多疑惑，可惜他已经老了，纵然只有一点希望，又何妨一试。

        “你我本不相欠，我受你一拜，日后我亦为你延寿十年。”老者不搭话，取出钥匙，将玻璃柜里的百年人参，灵芝，何首乌等通通取出在锦盒里依次装好，这些吊命的药，终于用不到了。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十年，够了，够久了，够他看着这乖孙女成家，家庭美满，开枝散叶。

        看着他这一脉，枯木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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