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业火如花舞，长夜如水下 (3 / 5)
        何为真实，无风的酆都城墙之上，浑身上下只觉针扎，极不自在。

        还是刚才在那洁白色屋中头痛欲裂，真实与虚幻，于此时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片相对真实的夹缝中，活下去。

        城如砚台，夜如墨汁。

        那黑袍人一把抓住李无仪，便只是缩地成寸，远在城墙之上见着的玩具般的房子，就这样真实得出现在李无仪面前。

        李无仪只觉眼前一晃，眼前就多了一条街一个酒楼，黑袍人松开李无仪，拍了拍手。

        “进来喝杯酒，可谈谈你家乡的趣事，我也可跟你一谈此方天地之演变。”

        黑袍人双手后背，大步走进酒楼，酒楼内空空荡荡，陈旧的木桌木椅上还泛着油渍，像是刚有人吃完一顿饕餮盛宴。

        酒楼内简简单单，看着不像是什么高贵的去处。一共两层，楼下吃饭，楼上睡觉，楼下木桌木椅，楼上木门半掩。

        柜台空空荡荡，却有翻账簿的声音，哗啦哗啦。

        李无仪只觉一股冷气直冲大脑，汗毛炸立。

        “此世间，人神鬼魔同住，仙灵妖怪同修，初来此，可能会奇之怪之，看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黑袍人在靠门口的位置上，抽出一条长凳，坐了下来。

        “来，坐。”

        李无仪没有多矫情，也抽出来一条长凳在黑袍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个世界，山上神仙，山下红尘，仙凡两立，但山下凡人多慕长生，去寻成仙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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