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夜语
        静夜，凉风习习，微弱的星光伴衬着皎月洒下清辉。虽说已然入冬，可这树林里去宛若初夏，和外界如同两个世界。

        不远处一个小湖流水潺潺，微风拂过，荡起一道道波纹。苏婉大眼发光，俏脸上写满了兴奋。她自幼在水乡长大，后来因为一些变故才牵至北方，她那双会说话大眼水汪汪的，拉着秦啸的手用哀求的语调撒娇道：“相公，人家想去湖里玩儿会儿。”“去吧。”秦啸含笑道，“小心一点。”“嗯。”得到批准，苏婉如一只出笼的小鸟欢快的跑向湖畔。他跑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过身问秦啸：“相公不一起来吗？水里很好玩儿的。”“不了，我水性不好。”秦啸接着嘴角勾起了一个贱贱的笑容，“不过若是婉儿想让为夫陪你洗鸳鸯浴的话，我倒是可以牺牲小我陪陪我的小娘子。”苏婉吓了一跳，小脸红到了耳根，她小声嘟囔：“就算了。”扭头跑进了树丛。

        秦啸跟小丫头成功的被自己再次撩到脸红，笑着摇了摇头。又站了一会儿，开始准备晚上露宿的用品。

        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渺茫的歌。溏中月光并不匀称，但完全与阴影有着和谐的旋律。苏婉如同水中的精灵一般起舞。秀发光亮而柔顺，盈盈小腰姿态惑人。她在水中如同鱼儿一般在是畅游着，宛若天成的鲛人。

        空地上，秦啸已经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小屋”篝火上的烤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在收集搭建小屋的材料时，顺手剁了一只落单的黄羊。几枚从家里带来的土豆和红薯在地上滚动。秦啸熟练地转动着烤肉，不时的撒上一些佐料。香味儿更浓了。

        秦啸撕下一块肉丢进嘴里尝了尝。“嗯，味道不错。”秦啸自语，他对自己的手艺还算满意。他把烤好的羊肉从架子上取了下来，切做几份放在了之前采摘的荷叶上。做好这一切后，他冲着小湖的方向喊道：“婉儿，开饭了！”“嗯，来啦。”小丫头答应着跑了出来。秀发湿漉漉的紧贴着脸颊，那初具雏形起伏的曲线在浴巾的包裹下时隐时现。玉足轻移，苏婉来到近前，体香扑鼻。

        见秦啸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苏婉的脸上蒙上了红霞。她支支吾吾的说：“相公，婉儿错了，这就去把衣服换上。”“欸，”秦啸拉住了她的手笑着说道，“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怕什么呀。”说着还作势要把浴巾扯下来。

        “啊——”苏婉吓得大叫，浴巾紧紧搂住了奋力一挣逃脱了自家相公的“魔掌”，她跳到一旁蹲在草地上两眼汪起了两团蒙蒙的雾。“相公……”她委屈的说道。

        秦啸笑着把她抱了起来，擦了擦她眼角的泪花道：“别难过了，为夫不调戏你就是。你这样子要让别人看见了，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好了，快吃吧。”“嗯。”苏婉吸了吸小鼻子依然很委屈的点点头。

        吃过晚饭，苏婉舒服的躺在草地上数着天上的星星。“相公，”她问，“天上有多少星星啊？”“很多。宇宙无垠，或许每一颗星星上都是自成一方世界。”秦啸烤着土豆说道。“唔，”显然，苏婉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发了个生手托腮爬着在草地上。如云的秀发半遮脸颊，她吐气如兰，长长的睫毛更显妩媚动人。她撅着小嘴，看着秦啸，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两只小脚丫不安分地在空中摆动着。小丫头并不会什么撩人的手段，不过，这个不经意的举动，却令她格外的可爱。秦啸一阵出神，直到土豆的焦味传来，才将这神游太虚的家伙唤醒。他将土豆放在草地上，从兽皮囊中掏出了枚洗髓果紧攥在手心。他冲苏婉招了招手笑道：“婉儿来。”“嗯？相公，怎么了。”苏婉熟练的把干的差不多的头发挽了起来，挪挪身子坐到秦啸身边。秦啸将洗髓果塞到她的小手中，他的眉眼中带着笑意道：“刚才吃了那么多肉太油腻了，吃点儿水果吧。”“哦？”苏婉坐了起来，直着身子，看着那枚青翠欲滴的果子，又看看笑的有些神秘的秦啸，心中嘀咕：这不会又是相公设的什么圈套吧？自己这位相公大人着实是有些奇葩，苏婉分明感受到他对自己真心好，真心疼爱着自己；可他有时偏偏喜欢“调戏”自己，也不把自己撩到面红心跳是决不肯罢休的。现在又给了自己这样也没奇怪的果子，该不会又有什么“坏主意”吧？苏婉虽然心里有些怀疑，不过她本着“要听相公的话”这一原则，乖乖地将果子吞入了口中。

        灵果入口即化，一股的强大的生命力与灵力涌入了她的身体。苏婉闷哼了一声陷入了悟道的状态。在她身体周围一道道青焰跳动。青色的火焰升腾，将浴巾化作了灰烬，那具美丽的胴体一览无余，在道火的淬炼下愈发晶莹，宛若象牙雕刻而成。天地为炉造化为冶，道火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暗淡，反而愈发旺盛。苏婉胸口几乎透明，如同一轮翠色的太阳，光芒万丈。一颗繁杂的符文在道火的冶炼下迅速消磨着。

        秦啸看一切都让他预想的进行，满意地点点头：“这下婉儿可以顺利修行了。”就在秦啸放下心来以为一切都万事大吉的时候，那枚符文竟突然有着生命似的发出夺目的紫光记住了，道火的灼烧。随着光芒变幻那符文化作了一人盘膝而坐口中诵经，欲与要将神液炼化充实己身。秦啸骇然，想不到这封仙咒居然还有这般神通，天知道那破封印吸收了会产生怎样的蜕变，只怕到时候婉儿在修行之路上更是举步为难吧。秦啸心中烦躁，想出手相帮，又怕伤到苏婉，一时间没了主意，急得在原地转起了圈儿。

        又是一阵道音响起，与之相伴的是一部崭新的经文。秦啸愕然，侧耳倾听发现竟与符文所诵的经文相悖。

        秦啸回眸而望，只见苏婉体内有一目睁开目生双瞳万丈霞光化作了神矛斩向符文所化的小人儿欲将其镇压。那小人无惧，呈千手式将击来的神矛一一化解，聚于小人生下的灵液被战斗的余波震荡，三座丝丝缕缕溶入了苏婉的血脉之中。重瞳之中混沌气息弥漫霞光又化作了剑，钟，塔，鼎等物。小儿终是不敌被困在鼎中炼化，它不甘的怒吼着，挣扎着，但终是不敌无可奈何的重新化为了符文。所有光芒渐渐暗淡，重瞳在小儿消失之后也渐渐闭合，收敛了光芒，一切重归了平静。

        秦啸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低头看着怀中的佳人——洁白如玉的胴体闪烁动人心笙的光泽，此刻的她当真颠倒众生，有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秦啸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说呢？这丫头竟然是有“天生圣人之”称的重瞳者而且体内还有一没那么变态的符文封印。若非自己来历同样恐怖惊人，怕是都要自卑了。他无奈的摇摇头，把衣服放在了她身边，乖乖的退出了小屋。秦啸又往篝火里添了些柴，继续烤起了土豆。

        秦啸刚烤好一个土豆，正要送入口中身后一个糯糯的声音唤道：“相公。”他回过头，见苏婉挺直身子，红着脸长跪在草地上。她低着头不敢直视秦啸吞吞吐吐的说道：“相，相公。这灵果……你到镇上……”她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把脸一扬坚定地说道：“相公，这令果如果来历不明的话。婉儿宁愿做一个普通人。”说罢把眼睛一闭，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秦啸看着跪在那里闭着眼等待自己责罚的苏婉，他一阵心疼。“唉。”秦啸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抱进了怀中。“呀！”苏婉惊呼睁开眼，忐忑不安地看着秦啸。

        秦啸眼帘低垂，他轻声道：“婉儿，你很温柔也很善良。可是在这弱肉强食的修行间，你的温柔和善良怕是会害了你……你放心。我秦啸保证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无愧自己的良心。”“嗯。”苏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正要起来被秦啸制止了。他声音有些低沉：“婉儿别动，让我好好抱一会儿你……”多少年了，这种家人的温暖令他留恋，他不愿，也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怀中的人也会像他前世的亲友一样会离自己而去……抱着怀中的佳人，秦啸感觉自己拥抱的是整个世界。再无奢求;不问缘劫，只想这样多待一会儿。爱此一人，终依一生。怀中的她是自己穷尽一生也要保护的人。

        月夜布满了整座山，清澈的树和山更称上了淡淡的银光，恍若置身碧玉的世界，在这温暖的小屋中，两人窃窃私语说着动人的情话，在这一刻仿佛整片天地都只下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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