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洗髓果
        秦啸虽然没有动用任何法术，但由于对飞镰法的融会贯通，他的速度早已快于常人。很快他便来到了孤山镇，将山猪肉扛到肉铺卖了些散碎银两。

        出了肉铺，他看着繁华的街头叹了口气，如果家里那个“独守空房”这小丫头能亲自来到这里，她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吧？想到苏婉那惹人怜爱的神情，秦啸一阵心酸。在这个时代，对于普通女性管制与压迫与明清时期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秦啸想起《家》中一段话：“她明白了，这条路是几千年前就修好了的，地上浸泡了那些女子的血泪，她们被人拿镣铐锁住，赶上这条路来，让她们跪在那里，用他们血泪灌溉土地，让野兽们撕裂吞食他们的身体。”

        “唉，以前读时没什么感觉，如今在自己亲身体验过，方知‘三从四德’的万恶。不然要把它列作要依法取缔，严厉打击的腐朽文化了。即便婉儿这样的女孩儿都被这口‘活棺材’压的喘不过气，至于其她性格软弱的女孩怕是早已被磨平了棱角。”

        秦啸摇摇头，看来想让婉儿接受这“夫妻平等”理念是任重而道远啊。秦啸自言：“当务之急是解除婉儿的咒法，只要她走上了这条修行的路，世俗的礼法变束缚不得她了。”

        “哎呦！臭小子，你眼瞎了。”突然一声怒骂打断他的思绪。秦啸抬眼看看那名被自己不小心撞到的汉子，平静的拱拱手：“抱歉，是我没看路。”说罢便准备绕开他继续往前走。那汉子伸手拦住秦啸，冷笑道：“诶，慢着，撞了人光道个歉就想走吗？”“那你想怎样？”秦啸仰脸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大汉，一股淡淡的寒意藏于眼底。

        “怎样？哼，赔钱！”汉子一脸得意。此时周围也已经围了许多人，一名穿着粗布衣的老者叹了口气道：“唉，这孩子怎么惹上了王老虎？”“是啊，”一旁的一名结实的中年汉子道，“看着小娃娃应该是刚来到镇上，怕是要有大麻烦了。老虎可是脱凡境的强者呢。”“王老虎，镇霸吗？”秦啸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么请掏钱吧。”王老虎先是一愣，紧接着勃然大怒道：“小子，你找死。”他抬起蒲扇大小的手，向秦啸扇来，大手上有淡黄色的光芒浮现。“我去，王老虎该不会真想要了这小子的命吗？直接上手就用了地虎掌。”有人惊呼道。众人议论纷纷，有的人转身离开不忍再看;也有的人幸灾乐祸，乐得看个热闹。

        “嘁。”秦啸不以为意，手上淡青色符文闪动。“啪！”一声扣住王老虎的腕子，王老虎的的手掌被牢牢抓住无法前进半分。王老虎觉得手腕一阵剧痛，秦啸手像铁钳一样有力，他有些惊悚，像秦啸这样的小个子，他应该一只膀臂就能把他抡起来。王老虎挣扎了几下，秦啸的爪子却纹丝不动。秦啸捏着手腕儿往他身后一拧“哎——”王老虎疼的“哇呀”一声怪叫，身子顺着秦啸拧的方向转了过去。秦啸接着他的手拧到背后，面色平静的问道：“服不服？”王老虎恼羞成怒道：“服你奶奶的个腿儿！”另一只手反手拍了过来。秦啸冷哼一声，伸手抓住了那只手往下一摁，接着脚下一勾道：“你趴下吧你。”同时另一条腿微微曲起狠狠顶在了他的关节处。王老虎“哎呦”一声惨叫，与大地来了个热情拥抱，他刚想爬起来，却被秦啸抢先一步坐在了他身上。

        老虎气得两眼发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秦啸坐了一会儿，等人们都散了，他拎起王老虎的衣领子，纵身一跃，几个起落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秦啸粗暴的把王老虎往墙上一摔，摔得王老虎两眼冒金星，疼的险些闭过气去躲在角落里直哼哼。

        王老虎接触到秦啸冰冷的眸光吓的一缩脖：“你……你想怎么样？”秦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向王老虎走了过。王老虎打了个哆嗦，本能的往墙角缩了缩，心里深处种不好的预感……

        秦啸掂了掂收缴来的兽皮袋撇了眼王老虎道：“真的没了吗？可别骗我。”“大爷，真的没了。”王老虎简直快哭了，这位小祖宗简直就是个洗劫的行家，将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洗劫光就不说了，连嘴里的金牙都被他硬是掰了。秦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缓缓点点头道：“好吧。”看着他那有些失落的神情，王老虎有种骂娘的冲动。

        “辞别”了王老虎，秦啸来到集市，看着熙攘的人群，他有些意外。想不到这样一个人口不过三千的小镇，集市却是这般热闹。边走边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洗髓阀络的宝贝。

        突然，角落里摆摊的老汉吸引了他的注意，老汉穿着件破棉衣席地而坐，抽着旱烟。他的摊上只有九枚婴儿拳头大小的果子。这在热闹的集市上显得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

        秦啸心中一动，“血瞳，开！”

        一层淡淡的薄雾覆盖在了眼眸上。在天眼下那九枚果子，宛若一颗颗小太阳发出耀眼的光芒。“洗髓果！”他兴奋地几乎要叫出来。有了这等奇药，资质再愚钝的人，只要服上一枚，也可变成修行的天才。传闻那足以令凡人成就天仙果位的九转金丹其中的一味主药为便是年份为万年的洗髓果。秦啸喜出望外，这下不愁如何解决苏婉上修炼上的问题。

        快步来到老汉面前，呵呵地问道：“老丈，这果子怎么卖？”老汉看了他一眼，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儿道：“这九枚果子是从一颗自打我出生都没结过果的树上摘下来的，我觉得稀罕便拿出来卖，小哥儿即然询问，想必是识货之人，看着给吧。”秦啸想了想，出了那枚从王老虎嘴里拔下的金牙道：“老丈，这枚金克子是否值九枚果子价？”见这名衣着朴素的少年出手便要用金克子换果实，老汉有些乖觉，上下打量着秦啸，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啧啧，这丸子看着衣服一般，出手倒是够阔绰的，看来是一个出游的大少爷。嗯，我得敲他一笔。这么想着，老汉把脸板了起来，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行，不行我虽不懂的，但这果子来历不凡，绝对不是凡品。或许这可是宝药。这么小一枚金克子，就想换到全部？不成，不成。”看老头摇头晃脑的样子，分明是想狠狠“宰”自己一刀。秦啸岂会如他所愿？于是他做惋惜的摇了摇头，嘟囔道：“这样的那就算了，反正是果子的药效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买回去也多半只能做个收藏。”他转身就要离开。老汉有些懵圈：这小子怎么办？套路出牌。他不应该和自己讨价还价吗？这怎么直接走了？看晃了晃脑袋，是自己清醒一些，自我安慰道：“这臭小子一定在忽悠，俺想让俺沉不住气，然后低价卖给他，哼，老子吃过的盐比他吃的饭都多，还想诓老子，哼。”不得不说，人老成精，老汉猜的一点儿都不错，不过秦啸比他更“老成”，他相信老汉绝不会放走自己这条大鱼。

        果然，眼瞧着“冤大头”就要融入人群。老汉沉不住气了，他可舍不得到嘴的肥肉就这么溜走，他咬咬牙抓紧衬布，兜着果子便追了上去。他一边追一边喊：“小兄弟，慢点儿，等等。”秦啸大喜：成了！他停下脚步，转过身，不动声色。只见老汉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他喘着粗气道：“小兄弟，刚才是我开玩笑的，一粒金克子全拿走。”秦啸显得一脸犹豫：“这果子药效已经挥散的差不多了，我买回去也没什么大用啊。”老汉一听这话，急了。忙道：“怎么可能，这可不是凡品，你拿回去找方士练丹药，要一定物有所值。”“唔——好吧。”秦啸接过灵果那枚金克子递给了老汉，嘴里却还嘟囔着：“我怎么总感觉自己亏了呢？”“怎么会？小哥你就放心吧，你绝不会后悔的。”老汉笑得十分灿烂，那张老脸如同一朵绽放的菊花。

        秦啸目送着老汉消失在人群中，他的嘴角今年勾起一只若有若无得意的笑容，这下赚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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