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初恋陶红
        第35章初恋陶红

        三牛刚扑上而立之年，就找了份好工作，工作之余，又拿下了大专文凭，国家承认学厉，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学生。挣了包包钱后，又回家办了几件光耀门庭的事情，内心如春风得意，踌躇满志，决心要干出番人样来，娶上个像模像样的媳妇，彻底甩掉人们加在头上的那顶，烂光棍子的破帽子。

        回到省城济南后，先去姚广大爷家里送下了马奎东让他捎的花生仁、板栗，及他给买的沂蒙全蝎、山鸡蛋、香椿枒，这些沂蒙山的土特产，自然又使姚广大爷兴奋感慨了好一阵子。这魂牵梦绕的沂蒙也成了姚广大爷晚年的一块心结。每当忆起总是感慨万端、唏嘘不已！三牛说：“大爷你放心就是等我把媳妇搞定了。我和媳妇服侍您两个老人重游故地，去去蒙山，游游沂河。爬爬沂山，逛逛阳都古城。看看沂蒙山区的变化，参观参观我们村的蔬菜糖果厂，蔬菜加工厂。还有一个王振亚老头一直祈盼着你的到访呢？还有???”“停住！停住！三牛停住！”姚广大爷急急地指着三牛喊道。三牛停住了，姚广大爷惊讶地问道：“你刚才说王振亚老头盼着我去造访！是田家庄那个，还是王家庄那个。”田三牛说：“和你在一个炕上睡过一冬觉的那个。”“噢！噢！田家庄的王振亚。”

        接着姚大爷又呱呱啦啦地说起了过去的那些事情。他说：“一晃半个世纪过去了，回想起来就在眼前跟里，那是一九四四年的冬天，日本鬼子在主战场上失利后，疯狂对我沂蒙后方根据地进行了残酷的扫荡，党为了组织抗日武装进行反扫荡。派我过去组织了十几个村的抗日武装，端掉了东虹公路上的三个鬼子据点，给了日宼以沉重打击，记得很清楚那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多，又特别大。晚上冒着大风雪打仗，白天就躲在老百姓的炕头上睡觉，一有动静就钻炕洞子。那年冬天在王振亚的炕头上睡了一冬的觉。还有东邻居有一叫田敬业的小青年，一有要紧事，振亚老是拽上他帮忙。风雪夜到各村联络开会，都是这两个人给我带路陪伴着我，为我在那一带开辟工作，吃了多少苦，冐了多少风险，三天也说不完。几时回沂蒙着，一定去拜访一下王振亚和东邻的田敬业，捎带着去再睡一睡沂蒙的热炕头。这人生如梦，挤眼的功夫五十年了。”

        田三牛因爹已故，和姚广大爷从末提及。真想不到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原来爹爹和恩人姚广大爷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挑明了吧！这样以来更加亲近踏实。三牛这样想着。等姚广大爷把话说完了，三牛深沉地说：“大爷你说的田敬业就是我的父亲，王振亚是我们多年的友好邻居。和我父亲有着兄弟般的情宜。只可惜我父亲已故三年，再不能和您相见了。”

        姚广大爷听了有点惊奇又有点沉痛地点了点头说：“可惜年轻啊！敬业有的话只不过六十四岁，小我四岁，王振亚小我三岁。小子怎不早说呢，让我闷糊了这些年。你小子说话做事有你爹的大半遗风，我还曾在心里闪念过。真想不到老朋友的孩子，又来到了脸前了。你爹是怎么死的？”三牛沉痛地说：“癌症！”姚广大爷叹了口气说：“得了这症候了，没法子！姚大爷接着又问了王振亚的身体壮况，家庭情况等等，并许下，等三牛有了像样的家室之后，和三牛一块奔赴沂蒙老区，会会老友，了却心愿。”

        时势造就人，环境教育人。田三牛由一个半嘲不傻的农村土老冒，经过几年的大城市生活的磨练，再加上电大的学习铸造，现在已经成为城市时尚潮流青年的一员。虽年过而立，在农村的话，已成为半老头，一条比较正规的光棍子打就了。但在这繁华似锦，车水马龙的大都巿里，却正是风华正茂之时。他来自农村贫困光棍子家庭，有吃苦耐劳的特性，在农村推小车、挑担子、刨土地、搬坷垃的艰苦劳动，强健了他的肢体，炼就了他的心志。来到省中医后勤处干水电工的差事，他感到太轻松了。跟着老师傅不出三个月的时间，水电工的十八般武艺全部精巧熟练。技艺精湛，加勤恳能干，工作自然出色，正好又贪上选贤任能的好时代。不出二年参加医院后勤处招工考试，他又一举夺魁，成为一名囯家合同制工人，并被任命为省中医后勤处，水电科科长。这一下了不得了，若大个省级医院，十几层的大楼就有十几座，上上下下角角落落，都需水电，水电科就有十几号人，田大牛成了十几号人的小头目，有了专门办公室，官不算大，可管事不小也不少，上至院长，下至平头百姓，全院上下千八号人没有不求于他的，他出出进进成功人土模样，很招人注目。

        中医院相对来说女性占着绝对优势，那些女医生，女护士，成群结队、出出进进、白白嫩嫩、光亮闪眼。三牛初来时，觉得她们都很神密，一个个面孔严肃，上班时全身透白，刚露两只黑亮的眼睛怱闪着。下班五彩斑斓，花蝴蝶般飘逸而去。真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下凡。从那里来，又上了那里去，三牛全然不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工作的不断深入开展，他不但知道了她们都住在哪儿，而且对她们的炳性特点及家庭的一些情况也都熟知了。要说在这么个若大医院里熟悉情况，认识院里的人多，谁也胜过不了田三牛，有些时候院长、后勤部长不认识的人，三牛认识，找不到他家在哪里了，三牛一下就能说出来。

        三牛熟悉了情况，长期在一起耳磨目染，觉得她们除了阴私处神秘外，并没有多少神秘的地方，她们也生活在天地间，也经常请她去修修电路，换换电器，通通水道，礼拜天下班后也去逛逛大街，溜溜公园。觉得她们并不神秘之后，三牛瞄准了护士陶红。

        小陶红年龄二十二三岁，济南卫生学校毕业，个头不高长的敦敦实实丰润绰约，很讨人喜欢。她就住在护士楼单职工宿舍，和三牛的办公室门窗咫尺之遙还相对，只不过三牛的办公室在一楼，陶红的宿舍在三楼，站在陶红的宿舍后窗，看三牛的办公室，看得一清二楚的。坐三牛的办公室看陶红的宿舍，如不拉窗帘也能看到全景。三牛瞄上她是从一次偶然的机会开始的。

        一天中午下班后小陶红正洗着长头发，突然鬼神作乱水龙头停水了，头发湿漉漉的，又刚刚抹巴上洗发膏，真是遭糕透了，早不停水晚不停水，单在这个时候停了水，欲洗无水，不洗满头都是洗发膏，白啦啦粘糊糊满头都是。情急之中突然想起往日站在窗前看三牛在办公室吃饭的情景，一般情况三牛中午上食堂打点儿菜，拿上个馒头坐办公桌上，就吃了午饭。这日中午，三牛刚打了饭菜来，还没吃，陶红披头散发满头泡沫从窗子探出，高声吆喝：田科长！田科长！三牛循着声音看去，陶红正趴在窗子上向他鬼秘地招手，三牛寻思，这个时间招他肯定地不是电的毛病就是水的毛病。于是饭没顾地吃，背起工具包就迅速跑过去了，到了那里才知是那种情况。三牛这敲敲，那看看，一会功夫就使水管顺畅地淌水了。小陶红笑着说：田科长难为你会，你坐下喝上杯水，我洗完头着你再走，免得再发生如此事情让你又跑腿。三牛像个听话的小学生，安安静静地坐着喝水，眼睛却很不老实地到处乱撒目。先是看到了她整洁干净，散发着一股子粉香味的小床铺，粉红色的床单，粉红色的被褥，粉红色枕巾子，枕巾子旁边还有一付粉红色的乳罩。小陶红爱红色，身上也穿了一件粉红色汗衫子。三牛喝着水，贼溜溜的眼珠子由床铺一下子移到了她的身体上，她弯着腰，撅着圆实的屁股，在那里认真地上头上，一下下地泼着水。三牛一双锐利的小眼睛似探照似的从她的两腿之间射向了她露出来的雪白的肚皮，太神秘动人了，三牛想看又不敢看，但还是看了，小陶红弯着腰，略显宽松的小红色汉衫子下垂着。三牛越看越爱看，看得心里发痒，看得心里发慌。竟不自觉地从坐位上挪到了地下，为了看个真切和全部，他弯起了身子偏起了头。就在这时小陶红洗完了长发直起身子转回头，看到三牛的样子，惊吓道：“田科长你这是怎么了？”三牛急中生智，推说道：“刚才一急躁，肚子疼起来了呢？”小陶红赶忙过来扶住说：“怎么不快去床上躺着呢？急腹症！先去床上躺下，我去找苗医生给你看看。”三牛说：“不用，我在这稍躺一会，静下来就会好的。”小陶红挽着他一步步慢慢朝床边走去。三牛不失时机地上她身上靠了靠，一只胳膊触到了她，硬生生的，一股电流从他的胳膊立即通遍了全身各处，他软绵绵地躺在她充满红色、溢着粉香的小床上。闭起诡异的小眼睛头脑里展开了丰富得想相。想着想着他不敢再想了，正是炎炎夏日，衣着单薄，下边的那伙计，竟然也翘首顶起了单薄的裤子，那样怎么能直起腰走出去呢，他本来仰躺着，可觉得不知羞耻的小伙计把裤子已撑起了凉棚子，他不得不侧翻身过去。不翻身还好，这一翻身故事更多了，不用想，那付粉红色的小乳罩就在他的眼前里，随之那股子罄香进入心脾，他面朝里，手里把玩着那付美丽的散发着沁人心脾香味的乳罩，陶醉地眯起眼睛享受着女人的幸福。

        小陶红感觉这活蹦乱跳的田科长，是因为她救急而得的急腹症，内心特别的愧疚，她上厨内摸出两小瓶霍香正气水递给三牛，然后又去厨房烧了两碗鸡蛋汤，煮了两碗面条，端到饭桌上。他要请三牛吃顿饭，慰平内心的歉意。三牛在享受女人幸福的同时，两只耳朵也在听着外边的动静。他听外边叽里咣啷了半天之后，又听到碗筷的声音，知道这仙女要吃饭了，心想，别装了，好了吧！再不好，真地叫苗大夫来，事情就麻烦了，瞒了爹娘瞒不了大夫。他一磆碌翻起来，假装睡了一觉的样子，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说：“好家伙一阵好疼啊！肚子里似有把小刀在搅动。”小陶红说：“这急腹症我知道疼起来是要人命的，你很挨柴，刚看脸红，还没淌汗呢！有些人得了这症，疼得直淌汗呢！”三牛心那话，不的话，连脸也不红。都怪你那付挓挲的小**。招惹的俺脸红心跳的。嘴里说：“我这人一看你头上那个样子，心里急得那个味啦！就甭提了。一急肚子就疼起来了，不过我这人吃苦吃惯了，挨柴，脸红一阵也就过去了。”小陶红笑眯眯地说：“是的！是的！就红了一阵子！田科长！这一阵子可是疚死我了，我别无什么好谢你的，做了点点便饭请你赏个脸面，吃了它吧！”三牛诡谲地眨了眨小眼睛，不好意思地说：“这又让您劳顿，太过意不去了。不过俺也有个小小心愿，今日在这里麻烦了您一通，来日俺也意思意思，不知陶女士赏脸否。”小陶红把秀发一甩咯咯笑起来，说道：“你可是记牢了，有来无往非礼也的古训了。好哇！田大科长！你是请我吃大闸蟹呀！还是请我吃肯德基。勿管请吃什么小陶红都将奉陪！行了吧！吃饭！”

        田三牛吃着饭，心想，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吃着饭他拿眼睛略瞟了下陶红，白中透红的面皮，微胖稍圆的脸蛋，竖直的圆头鼻子，上唇微翘，弯弯的两道黑眉下面镶嵌着一双黑亮的眸子。仅瞟了一眼，他就将她的俊俏的面貌全都牢牢地记在脑子里了。同时也激起了他心中尘封已久的爱情涟漪。吃完了饭，他满怀着幸福和满足走出了小陶红的飘香四溢的闺房，走出门口他回眸一笑，发现年轻漂亮的小陶红，正依在门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刹那间四只眼睛射出的温和的目光交融在了一起。小陶红微笑着向他摆了摆手，转身回屋去了，给田三牛留下了无尽的思念和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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