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粉团面剂 (1 / 2)
        第23章粉团面剂

        次日天亮，姚老大娘做了点便餐，姚大爷、三牛、田来吃了点后，就一起朝长途汽车站走去。姚大爷没问田三牛回去怎么办，来不来济南。三牛也什么没说。只是姚大爷从腰里掏出了二千元钱，嘱托三牛道：“这是两千元钱，是我的离休金，放家里用不着，你拿回去。一千留作你用，一千送给恩人马奎东的父亲马振宗具体地址我己写在这上面了。回去看看就知道了。马振宗有的话也得八九十岁了。他儿子马奎东也得有六十多岁了。他这爷俩为我吃苦头了，以后我还讲给你听，还有沂水南乡的邢兆光、金维三、秦洪均、蒙山西乡的朱副胜、郑汝让等等都和我姚广交情甚厚，来日我定会故地重游，会会这些恩人们，同僚们。那时候我就去你这新小朋友家里多住几天了。因此上，我给你的那一千元钱，全算你是我的亲儿子，收起来先用着，什么时间我去你那儿着，你去山上牵头小山羊来，杀了，割上块羊肉我捎回家，让你大娘试弄些羊肉水馅吃，也算是对我和你大娘最好的报答了吧！三牛！你甭歪眼斜嘴的，你越不说我越明白你心里装地什么？你心安理得地收好钱，回去给办得好好的，马振宗那份无论他在与不在交给奎东就行了。”去蒙山的大客开过来了。三牛收好姚大爷递过来的钱，又去买上票，抱起田来深切地看了几眼姚大爷，几步跳上了大车。大车缓缓驶出了车站，三牛那只手一直高高地擎着，像是向姚大爷挥手致意，又像是给他行举手礼，两只含着闪光泪珠的眼睛也一直在热切地望着他。大车加足马力向前驶去。

        梦终归是梦，三牛在仓澜医院太平间做的那个好梦，一值在他心里边淸晰地晃动着，他多么盼望着那个梦是真的。但当他迈进家门时他才失望了，院子里冷冷淸淸的，一个人也没有，大部分的鸡都早已上宿了，只有两只贪吃的母鸡还在鸡窝门口头扎在地上转着圈子找食吃。蒙胧的暮色像没有边际的黑纱把这所清冷的小院笼罩了起来。踏着暮色来到屋里，饭桌上瓢朝天，碗朝地，乱七八遭摆了一饭桌。地面上筐头子，破箢子，烂衣服摆了一地，大牛躺在床的角落里烂泥般地睡着了。田来爬上床去喊了好几声爸爸也没叫醒它。直到三牛大声喊道：“哥哥！我回来了！”他这才醒来，看到了眼前的儿子，一下跑过去哭说道：“来来你妈妈不要咱爷儿俩了，你说怎么办哪？三牛！你怎么去这么多日子不回来了呢！那个山花跟马家庄上的马小三过日子去了。你走了不长时间她和马小三一起来看来来，还给来来买了些好吃的，没见着来来他们就一块走了。”说着又揽着孩子哭了起来。

        三牛听了哥哥的述说，属于姚大爷说的第二种情况，山花安在了马家庄上，马家庄距田家庄只有八九里地，可以随时过来探望她下这个蛋，还能心情舒畅地过好日子，一旦孩子长大了就会自然跑到母亲那边去了。这种情况按姚老大爷的嘱咐，找个能说会道的人劝她回来，谁能说会道呢？三牛找不着方向了。大牛放下田来，去做饭去了。三牛来到清冷的小院里，小院被夜色笼罩着，一缕尖细的小北风轻轻划过，他看到一颗流星在夜空中简单地晃了一下就消失了。浓浓地黑夜纹丝不动。

        小田来就象圈养的小鸡一样，吃饱了饭，不哭不淘温顺地躺他爸爸的怀里睡了，他爸爸把他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又来到院子里拾掇了拾掇，锁上大门回来上床上一躺呼呼睡去了。

        三牛出去这多日子学会了思考问题了，他静静地坐在被窝里思考着找谁去做这项工作。思来想去他觉得这件事应该去找王大妈、田二婶拿拿主意，看看村里谁能说会道就让谁去给操操心，规劝嫂子回来和哥哥一起看着孩子过好日子。他又想，嫂子怎么会上了马家庄跟了马小三呢？噢！对了，爹是从马家庄买来的，来的时候，马小三送来的，那次山花跑他家里后，也是他和马奎胜又给送回来的。这样一来二去的混熟了，所以这次跑他家里后，就让小三留住了。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睡了去。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己大亮，哥哥早起来了，在院子压水，三牛简单地洗了把脸就朝王大妈家赶去。王大妈正在鸡窝旁边撒粮喂鸡，看三牛过来了，忙把粮食全都倒掉，哀叹说：“俺那孩子你可回来了，急煞俺了，家里出大事了哇！你嫂子跑马家庄小三那去了。你去你嫂子娘家没看她家里都有什么人？”

        三牛说：“就见了一个老太婆，别无他人。她只知道她女儿回了山东，却不知道又找了另一个地方。”

        王大妈说：“现如今到处都一个样了，老不主少事了，看来是她自作主张又安那么个地方。这个马小三按乡里他得叫我姑姑呢？行这样的缺德事。这还不等于抽了我的耳刮子吗！他自己有个媳妇来！硬是蹬了，打了二年光棍后，这回又把你嫂子弄过去了。三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牛说：“我昨日晚上回来的，我想找您老人家商量商量，找上个能说会道的人把我嫂子规劝回来，”

        王大妈咂摸了一下嘴说：“这是一步好棋，只是谁能将这步棋走好，我也拿不准。走咱去找喇叭头子商量一下去。”三牛跟在王大妈身后，上东院田二婶家走去。

        三牛他们一进门，田二婶坐屋里就看见了。她招呼道：“你们都快屋里坐吧！我和这个老东西正啦着山花的事呢？三牛！白跑了趟腿是吧！那个小骚货你前脚走了，他后脚就来了，就像是有意捣曹似的。来就来吧！还领个男人来，你看他那个浪样，头发还盘成了鸡窝状，脚上还穿上了高跟鞋，走起路来小屁股扭个扭个的，扭出那露水来。”

        “别在那大闺女哭儿胡咧咧了，王大妈、三牛过来了，有什么事马快商量商量呗呀！”田二叔指着二婶吼道。

        王大妈上前凑了凑对田二婶说：“他婶子，三牛有步好棋，要是走好了说不定还能将她一军。”

        田二婶摇头说：“将个屁呀！那马小三长得面稷一般，那小浪货也抹巴的粉团也似的，粉团搂面剂睡，早睡热了，你就是炮打、马踹、车攘、卒啃、你也将不了他的军。那小劈叉子，一开始就看上了那面剂子了。那次跑了，不就跑他家去了。那次有老太监把持着，他们没得成，这回老太监打死牢去了，没有把持的了。风流情种，遇到了烟花女子。你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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