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周菊花痛失娇儿 痛心疾首众乡亲（上） (6 / 7)
        远处的枪声停了，人们抬起头欣喜地望着窗外，一位**进来说道：“乡亲们不要担心，五团的**已到毋县，李连长——李营长说他要完成新的任务后才来看望你们。”

        大家都用激情地、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两位**同志说不出话来，能说什么呢？他们知道老四和**要把临干乡的坏蛋抓完后才回来，他们胜利归来拿什么来慰问他们啊……

        “乡亲们，我们知道你们此刻的心情都很激动，坏东西们再也不敢来捣乱了，他们想捣乱也捣不起来了，灭亡的日子就在他们眼前，解放大军一到，跳梁小丑只好在阴暗角落里哭泣了。李连长希望乡亲们在这黎明的前夕要百倍提高警惕，警防敌人暗地里搞破坏！黑暗过去，阳光灿烂的日子就会到来，劳苦大众就要当家作主人了。有强大的**保卫国家的新政权，人民的命运就有保障哪，不管坏蛋多么猖狂，只要枪杆子握在人民手里就不怕了。反动派已走投无路、日落西山，在作垂死挣扎了，社会渣滓和三教九流梦想**给他们撑腰也石沉大海没有指望了，只好躲在阴暗角落里搞破坏，就让见不得人的社会渣滓去哭泣、去嚎叫吧。”

        乡亲们听到这些激烈言辞脸上泛出了喜悦而激情的光彩，默默地望着远去**的身影，眼泪大眶大眶地流。希望他们快点把没有人性的坏蛋抓来示众，让老百姓把埋在心里的千年怨气吐出来！他们捏紧拳头，眼泪就象泉水般地流，胸中涌起的潮水就像那长江黄河一样奔腾着……

        送走了**，乡亲们又回到桑大伯屋里，老人仍然呆呆地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江大爷和江大娘一直陪在他身边，江大爷默默地抽烟，浓浓的烟雾弥漫着整个屋子。桑大爷看到乡亲们进屋连身体也没有移动一下，他的心痛，心僵硬了；江大伯抖掉烟灰，轻轻抓着他的手依然不说一句话，默默地呆呆地坐在那里就像一个木偶；江大爷取下烟盒拿一袋烟点燃给他，他这才伸手接过烟有气无力地吸着，仍然不说一句话，烟燃过了，江大爷又给他换上一只，他轻轻抖掉烟灰，这才惨淡地招呼道：“你们来了，老四来过了吗？……”

        江大爷的眼泪流了出来，凄凉地回答道：“大哥，老四来过两次了，他要去抓坏蛋为冤死的人讨还血债，所以不敢久留，他知道你心里难过，他心里也难过啊！你就好好哭一场吧！老哥子，要把心里的痛楚都哭出来才会轻松啊！你孙子的死比挖人的祖坟还让人难受呀！”

        坐在身边的江二爸和江二娘眼泪也一直在流，难过得说不出话来，紧紧地挨着周菊花和桑丹霞坐着。江二娘凄凉地安慰着周菊花。

        桑大伯听到江大爷的话，好象那僵固的血液在胸腔里翻腾就要喷发出来了，他又哭了，哭得来悲痛欲绝，催人泪下，让人闻之简直有撕肝裂胆之惨境！屋外的妇女们闻到桑大爷哭声泪水已装满了眼眶，越来越多的人要来劝慰老人和菊花被江家四位老人摆摆手拦住了。

        “不要管他们，他们心里痛啊，要哭就让他们大声地哭吧！心里的痛楚没有哭出来会生病的。”江大伯说，“你们只把菊花和小丹霞看着就是了，这厥老头就让我来看着。”

        妇女们退出了屋子，桑大伯的哭声越来越大，江大爷端一碗开水放在他手里，他无力地摇了摇头。喃喃地说：“我真不想活了啊，地狱啊，你咋不把门开大点……”

        菊花听到隔壁房里老人惨痛的话语就像醒来的雄狮一头就从床上冲下来，跑进老人的房间里就跪了下去，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儿子的名字，呼唤着悲痛欲绝的爹：“爹啊，我不该把娃娃带到身边呀，我想野兽们不会把一个才二十来天的娃娃咋个样的呀！哪知那些千刀万剐的家伙心肠是那样黑、那样坏啊！爹呀，老四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咋又不见了……”

        人们看到菊花的神志仍然有些不清、哭得那样凄惨，大家的胸腔就象缩成了一团，心脏也无休止地跳动。桑大爷的头脑昏沉一阵后渐渐清醒了，想下床脚又在颤动，只好把脚缩回床上。此刻她知道媳妇是为孙子的死心里难过而引起了精神失常。这才凄凉地说：“周家女儿啊！不要过份悲伤了，我们家需要你呀！丹霞不能没有妈妈啊！**会遭天打五雷劈的，我先前找解放大军去了……**说老四抓完坏蛋就来看我们……”

        “爹……”菊花的泪水装满了眼眶，她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看着面前的一切都是黑压压的一大片，突然就倒在一位中年妇女身上。

        人们七手八脚地把她抬上床，丹霞看到妈妈昏倒在床就像箭似的冲上前扑到菊花怀里大声呼唤，听到女儿的呼唤这才懵懵懂懂地张开上臂把丹霞揽到怀里，娘儿俩又哭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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