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摩拳擦掌追穷寇 解放大军进了村（下） (4 / 9)
        老钱看到他痛得浑身是汗，上前温和地问道：“你是什么人？知道苟述才到哪去了吗？”

        满头汗水的中年人眯着痛苦的眼睛，咬着牙，望着老钱思索着，好象在哪里看过这个人似的……又转脸看着屋子里站满的**，扪着肚子痛苦地结结巴巴地说：“我是苟保长家的长工，他跟乡丁保丁一起跑了，本来要叫我也跑的，我的肚子实在痛得很，害怕拖累他们才没有带我走的，他要我小声呻吟，不让人知道，他会回来救我的，说万一有人来叫我不要声张，出了事要找我算账，你们看我都要痛死了也不敢大声呻吟一声，听到脚步声我就觉得大难临头了，他说**杀了人还要取下心肝来下酒！你们一进门我就觉得是好人，脸上、眼睛里都没有杀气，我的心才平静下来。你们不会杀我吧，我可没作过坏事啊！”说完又紧紧地按着肚子。

        李长久笑道：“老乡，你认识我吗？我仿佛记得你在他家当了十多年的长工是吧？我就是马牧河一带老百姓传说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李老四，你想起来了吗？害不害怕我杀你？”

        “嗬——你就是李……”那人一听，强忍住剧烈的疼痛，就想坐起来，畏惧感也完全消失了，脸上却泛出了浅浅的笑容，紧紧按着腹部……

        李长久笑了，说道：“我就是李老四呀，你咋不敢说话了？”

        “你不是坏人，听苟保长说你是**的大官，是他们害怕的人，我没整过人害过人就不怕，知道你曾经杀的都是些罪恶滔天该杀的人……”

        “那么我问你，周菊花来过这里吗？”

        “咋没有来过啊，来……过，来……过，是天黑前……苟保长带着乡丁和保丁把她押到这里来的，要她……交出桑大龙才放她回去，哦——还有游干班，那时我的肚子痛得很厉害就回屋睡去了，后来听说没有找到桑大龙就要把周菊花押到乡公所郝麻子那里去交差，彷佛听到娃娃的惨叫声跟周菊花凄惨的哭泣声和咒骂声，其它的就一点也没有听到了。”

        老钱和李长久一听，沉重地低下了头，心想，也许出了大事……

        李长久对通讯员说道：“快去叫卫生员来给这位老乡捡查一下，老钱，我们马上朝乡公所方向追，不能让他们把她带到乡公所去受罪啊！”

        老钱点点头，说道：“是的，……”

        正在这时，那病人又说：“先前桑大龙带人来过这里，看到没有人就找菊花去了……”

        很快，卫生员就走了进来，看到床上趴着一个呻吟不休的病人，问道：“连长，就是这位病人吗？”看到李长久点头，他来到病人面前观察一下病况，看他的脸色和表情，又摸摸他的肚皮，说道：“你平躺在床上，让我给你捡查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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