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最后醉酒了 (1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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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最后醉酒了 (1 / 2)
        “今年最开心的就是把它完成了”,世辰拖着长音说,即便这时的脑子是糊涂的,但是还是能记得自己付出最多又最在意的事情。

        酒劲儿越来越浓,脑海中的念头也开始变得轻飘飘的,说话的语调也慢慢得拉长了,本来被空调暖的有点燥热的屋子在酒的催化下,额头上也跟着出汗了。

        歌颂没说什么,只是拿起酒杯又碰了一下全喝了,看着他都不在沙发上坐着,直接蹲在地上靠在沙发上喝酒。也许只有喝多了才能忘了经历过的不容易得到片刻到安宁。

        在醉酒的状态中容易放的开自己,当世辰发现其实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本质上与他没有关系的时候,也就真正独立了。他只是迫于对孤独的恐惧不得不相互依赖,喜欢只是表相而已。

        桌子上一片狼藉,地上也扔的乱七八糟,喝多了脑子闷闷的,眼前也越发得模糊,耳朵好像把声音封在外面也听不见窗外的鞭炮声了,他的意识有意无意的被酒精包围着,把他从此刻这个热闹的繁华的环境中隔离出来,那些似乎都是别人的——他什么都没有。这一切与他没有丝毫关系的闭眼靠着沙发睡着了,也许他是太累了。

        我们的生活孤独和惴惴不安来源于无处安身立命的焦虑。

        放松下来的世辰躺到了沙发上,歌颂看着他安静的自然的熟睡面容,此刻没有了任何的想不开的执念似的,在新旧之交的除夕夜静静得进入了梦乡。

        啤酒已经都喝完了,他把剩下的白酒都倒出来自己慢慢喝了起来。下午也给家里打了电话,哥哥对他不回家过年没有半点诧异,也没有任何的可惜,体现出来的更多的是——在外面挺好的。歌颂听着**担心,毕竟知道他长这么大也没有独自在外面过年,他哥还对妈妈有些斥责,外面能过得好就行了,回家来能干什么,有种对“慈母多败儿”的怨意,也有可能是他切身的感受后的抱怨,也是对不满现在生活转嫁给家人。

        他其实明白哥哥只是不愿也害怕他重蹈自己的覆辙,在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环境里他清晰的知道有多么无望,未来如果回去等待着他的是什么,深陷其中会永远不能自拔,他不希望自己的亲弟弟再沾染,由他独自承受这些已经足够了。也正因为歌颂懂得哥哥的担忧,太不顺心的遭遇所以表现的这么极端又简单粗暴,他是被那样的生活糟心透了,在归因的时候显得有些简单,只是单纯的想将他与这种环境隔离。其实一直以来我们根本不敢像一个大人一样正视负面的东西甚至还很恐惧,当它莽撞地闯入你生命的时候,你会情绪化的掩饰它草草了事。

        歌颂目睹了哥哥的心中的不堪和没有幸福可言所显现的情绪,只有彼此生命融入的人才懂得互相情绪的复杂,也能理解它的来源。

        否则就像你在打呼噜,永远体会不到有多少人被失眠困扰折磨。

        早晨六点多就被鞭炮声吵醒了,世辰感到枕着沙发整晚都没有翻身,脖子稍微扭动点就一阵儿干疼,但是睡的格外踏实,感觉身体充实得满满的,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也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被子显然是歌颂给搭上的,扭头稍微看了下桌子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地上也重新拖了。在这种舒服地状态中又扭捏好久,他不舍的起来。

        今天是大年初一,在往常他是绝对不能睡懒觉的,爸爸早早的就把他叫醒了,但是在这件事上桂姨永远是想让他多睡一会儿,今儿已经比往常的年初一起晚了。

        其实他早起晚起又有什么意义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屋子里更没有人吵闹,只有安静没日没夜的守着他们。

        世辰轻轻的关上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到小区里,昨天晚上又添了场雪。围栏间的柱子顶上突出洁白的堆雪,崭新的连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都没有照到过,铁栅栏相连的颈部挽着花,精致的花型靠着直到填满了两个围柱之间,每根铁栅栏的顶上露着尖尖,把这个高档的小区紧紧的包围住了,仿佛里面有贵重的东西害怕别人觊觎。他踩着酥软的雪地发出压实的声音后随着他的脚后蹬留下前凹后凸的脚印,在一层的家庭都送一块小花圃,这也算承受了采光不好比较潮湿给的补助吧。在这个小区几乎没人上防护网,透过被哈气洇花的窗户屋里的家人摆弄着离窗户很近的餐桌,轻快的的步伐脸上溢出温馨的笑容,精神矍铄的状态丝毫没有显露出已经是上了年纪的长者。

        他们显然在准备早餐,看到邻居两父子正在刚清扫完的雪地里,堆完雪人欢快得放鞭炮。

        带着寒冷的湿气侵袭他从家里积聚出来的温暖,在外面待久了,渗透过衣服进来的寒湿气带来了冰冷裂骨的刺痛感。此刻根本没人嘱咐他出门时多穿件衣服,就像铁栅栏上附着的铁锈夹住的雪片——尴尬得挂着。

        深冬的太阳升起得晚,瞧着多数人都没有起来,更难得见到年轻的人起来。世辰好奇能住在这种小区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人,是做什么的,他无聊的揣测着,他又嘲笑着自己想这些毫无意义的思虑————像个十足的乡下人,或者也可以说像个愤青,此刻在这样下去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单从瀚东家来看那指定是非富即贵的人,高级知识分子或者无产阶级进化过来的土豪富商,更有些是执政要员什么的……高档的小区当然要住些高档的人。

        此刻,就在此刻,他脑海里闪过一念——他真的感觉自己像条狗。在这个清冷孤寂的清晨他明白一直以来盲目努力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争做一个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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