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年夜 (3 / 3)
        虽然是小年，但晚饭后外面路上和小区里人没有那么多，可能是冬天外面清冷的都不愿意出门。瀚东把他们送回去就开车回家了。

        翌日清晨早早起来，空调把整个屋子暖得热呼呼的。阳光也准时地照进了客厅。

        太阳从那么遥远照耀过来我怎么能辜负她，世辰想着。又专注得投入到自己安排得余下任务中，歌颂比他起来的晚点，看他打开卧室门，由于屋子里暖和了他出来的时候穿得也少了，但是世辰发现他明显瘦下来了，可能是吃不好也休息不好得原因，连轴转的任务也重。他简单得洗漱一下，跟随着那种长久以来两人养成的默契开始坐下来一起忙了，他们之间除了沟通仍然不需要说任何其他的无意义的言语？

        “现在存在的问题面前能解决完吗？”，歌颂问，“咱两这样没日没夜得做，应该没问题”，世辰边干活边说。歌颂整理着所有用过的资料，同时也把问题也都列出来了，也标注了问题的严重程度。他把水杯添满热水放在世辰的左手边离电脑比较远的距离，瞧着他剪短的直顺的头发精神了些，眼睛入神得盯着电脑想问题。他也想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给了世辰这么大动力来完成他，是理想？是执着的念头？他也想不明白。歌颂这一路清晰得知道自己仅仅是个默默无闻的跟随者——最多也算个打下手的，尽管也付出了很多，但他仍然是这么想的。

        只有出现的问题不是重复的，其他在每天机械枯燥的节奏中无聊的进行着，随着已经解决了所有已发现问题，除夕夜也跟着来了，一切仿佛都按着计划完成了。

        天渐渐暗下来，街道上充满了年味，邻居家的灯笼挂在阳台上，艳红色的灯光透过灯笼照在阳台两边的墙壁，阳台玻璃上贴着大福字，孩子也在家里的沙发上跳着闹，好像在迫不及待的想吃饺子，满家的喜庆向外洋溢着。

        世辰站在阳台窗户边上，屋里暖和极了，外面冷玻璃上的雾气凝结出斑驳的水珠滑出了水痕，流到玻璃底下溢出到阳台地板上。空荡荡的屋里，不知道家里现在准备的怎么样心里想，下午也刚打了电话，桂姨对他不回家过年心里有多难受又多担心，难免在想是不是世辰因为晓凤的事在怨恨她，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不言不语的把感情都藏在心里了，甚至她有时候也想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苛刻，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瀚东亲自来接过他们去一起吃年夜饭，经过百般的犹豫纠结，他还是选择没有去，他不想以陌生人的身份去打扰他家人除夕夜的团聚，那样给他们带来的不自然，本来温馨欢聚的时刻还要分神来照顾他们的感受而变得不自然，同时也自己太多的不适。

        他此刻站在那里感觉很自由，尽管寄居在别人家，他们没有温暖热闹的过年气氛，甚至觉得还很冷清，当然他们也得到摆脱了种种礼俗的自由，窗外的一切他们都没有关系，似乎他们是独立于这个世界外的人，看着感受着窗外一幕幕的画面，即便想融入寻找片刻的美好也显得艰难又格格不入。这也许是在他们饱受孤寂鞭挞后的馈赠。

        空中的礼花闪耀的光又伴随着爆竹声，整个年夜饭也开始了，他们简单煮的饺子也熟了，桌子上摆了好多下午临时买的水果，还添了一瓶五粮液，12听啤酒，打包回来的菜都还是热的。

        歌颂准备了整晚上，两天前他都在想年夜该怎么过，准备些什么。尝到生活对他们的嘲弄和白眼，变得聪明了，懂得什么事情都要提前准备——凡事预则立。

        两人坐下来，歌颂拿起酒冲着世辰喝了满满一杯，这年世辰的不容易他都看在眼里，都是自己硬扛着，他是个什么都懂又不愿多说的人。

        酒喝得也正酣，喝多点酒精的浓度能暂时把烦恼挤走。

        带着酒劲儿世辰点了烟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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