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早餐
        对于一个早晨几乎不吃早餐的人来说，一下子有早餐吃，那是不太习惯的，但因这早餐出自别人之手，更多的是感到幸福。

        其实也不是囿月不吃早餐，只是真的因为穷，他把省下的钱都买了书。

        在现在看来，一本书二三十块钱算是便宜的了，但是在那个囿月一个月生活费一百多块钱就能活下来的年月，二三十块钱算是很贵很贵的。

        要知道，那个年月一碗水城羊肉粉才两块钱，大碗的也不过两块五。而现在呢？儿童碗便宜的最少也是八块。所以，那时学校门口炒饭都分男女，女同学炒饭一份一元，男同学一元五。

        囿月为了买一本叫《中国人的素质》的书，硬是一个月没吃早餐，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囿月把早餐也给戒了，以至于这么多年了他也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想起来了吃，想不起就算了，这是后话。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罗婷便开始每天早上给囿月买早餐吃，刚开始囿月总是拒绝，因为囿月知道无功不受禄，而罗婷才不管这些。她想：吃不吃是你囿月的事，买不买是我罗婷的事。

        总这样也不好，囿月给罗婷早餐的钱，就当是罗婷为他捎的，但罗婷怎么也不肯要。囿月又怎能不知罗婷的心思，都是那么敏感的年岁，又都是聪明活泼的人，只是囿月的现实不允许，除了学习他不能有别的。

        罗婷这样几乎每天的坚持让囿月都有些习以为常了。但囿月内心深处仍是抗拒的。

        有些习惯养成了并不一定是坏事，但人最可怕的除了自己就是自己的习惯。其实，习惯也也许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养成不好的习惯。因为出生不同，接触的事物不同，所形成的观念往往也就不同。同样是青春活力的年岁，但囿月和罗婷的思想就不一样。

        罗婷生活的家庭条件要比囿月富足得多，所以很多在她这里理所当然的事在囿月那里就不能处理和对待。

        就像自尊，每个人都有，但底线不同。对有钱人来说，钱多钱少没什么。但对于穷人来说，很多时候真可谓是半文钱难倒英雄汉。

        今天又到了囿月他们组打扫教室卫生的日子，有囿月的组当然少不了罗婷来当组员。

        学校出于人性化和劳逸结合的教育方针考虑，每周五下午大扫除，然后学生会的人对各班大扫除情况进行打分，最后进行评比，这些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牵扯到给班主任奖励或惩罚。当然，在某种特定的场合，惩罚总是多于奖励。

        “你把前排的座椅再擦一下。”罗婷对囿月说道。

        “你不是已经擦过了吗？”囿月反问道。

        “你再擦一下嘛！”罗婷说道。

        “已经擦过了又何必再干脱裤子放屁的事呢？”囿月对罗婷说。

        “不行，上次不就是因为桌子没擦干净扣分的吗？这次不能再因为这被那些可恶的学生会的人扣分。”罗婷说道。

        “他们那是鸡蛋里面挑骨头——找茬，再说你既然上次犯了错，这次一定不会的，我信你。”囿月坚定的对罗婷鼓励道。

        很快所有的卫生都打扫完了，他们再三的检查了每一个可能被遗忘而学生会的干部又最爱检查的地方。等这一切都做完囿月他们才满意的离开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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