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囿月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话一点儿没错。

  但对于囿月来说应算两方水土养他囿月一人。

  囿月出生才几个月，因为家里的种种原因他就被母亲寄养在外婆家，一直到囿月上学时才回的家，因此，对囿月来说，他外婆家那边的人都很熟悉，那里的人对他同样熟悉，而且因为囿月小时的调皮捣蛋，他在外婆家那里可谓是“臭名昭著”了。

  “抠门”便是囿月的特征之一。凡和他有过“过节”的人就别想借到外婆家里的东西，除非囿月出去玩了，或者是背着囿月借的，可尽管借到了东西，但还的时候又成了问题了。尽管又月很小，但他并不傻，在别人来还东西时他知道一定是别人先借了，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少则生一会儿气，要不就是耍无赖。看着他无赖的样子，别人是又好笑又好气，所有人都拿他没有一点办法。他几乎成了这一地区的“小霸主”了。

  每每和外婆出去囿月是不会让外婆喝太多酒的。那时候其实也没多少可干的活。

  囿月外婆家那地方人们的经济来源主要靠卖纸——一种最粗糙的纸。

  它的制作工业流程大体是，将山上弄来的竹子或树皮(主要是竹子)放进预先弄好的有四五米高的土窑里，然后加水至把竹子淹没，加大火煮七至十五天，之后把竹子捞取出碾碎。别以为这样就弄好了，碾不碎的放回去继续煮，碎末就放到水槽里让其静置一段时间，静置好以后再用底部钉有纱布的筛子一样的东西不停的反复的一层一层的过滤，纸浆就一层一层的被弄好，然后就是成型纸浆的再静置、压干，剩下的残渣返回土窑继续加火煮。最后经过各种极其复杂繁琐的工序后才能得到成型的糙纸，但在成为一张一张的糙纸前，除了接近尾声的晾干程序，还有最后一道工序，那就是囿月外婆她们经常做的分层，而这分层的技术要求都比较高，一旦分层失败，前面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而外婆是掌握这项“核心科技”的为数不多的高手之一，自然，这样的高人很容易受寨子里人们的青眯，更何况囿月外婆那和蔼踏实认真好脾气的人，她的活就是干不完的。

  累了一天，晚上吃饭前喝点酒是可以解解乏的，可这些对那小小的囿月来讲，他又怎么理解得了?他最直观的感受是人们一喝了酒就疯言疯语的发酒疯，他担心外婆也这样，所以是一两口也已经很多了。

  他就不让外婆喝酒，但喝一两口是他可以同意的。但他哪里知道大人一两口的概念，所以即使只是一两口也已经很多了。

  那是段快乐的时光。

  囿月和外婆经常是早出晚归，披星戴月，回家时囿月和外婆必做的一件事就是数天上的星星，比谁的眼力好。一路数着不知不觉就到家了。不得不说，那个年月的天空比现在更蓝，晴朗的天空也比现在多得多。

  回到家坐会儿，晃晃悠悠的小囿月找来外婆洗脚换的鞋催促外婆洗脚睡觉，因为又到了外婆讲鬼怪故事的时间了。



更多完整内容阅读登陆

《墨缘文学网，https://wap.mywenxu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