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凝固空间 (4 / 5)
        手脚还是不能动。伍焱的意识仍不清晰，只能听见模糊的雨声和说话声，同时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不停地上下晃动。

        声音逐渐清晰起来：“……所以，就是这小子在公园捣的鬼？”

        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嗓音有些像电视剧里的古风游侠，不过却带着一点烟嗓味。

        “它死了吗？”

        “你是说这个‘他’还是那个‘它’？”

        “那个它。”错不了，这是张厌语的声音。

        “哦，我可怜的小语妹妹，它当然没有死。那东西可是一具古灵。就连你的小男友都能从这种伤害中活下来，那东西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杀死？”

        伍焱一下子睁开了眼。

        天色仍然是黑的，风雨呼啸着吹打在玻璃上……他正躺在一辆面包车的后座位上。从车厢上下晃动的幅度来看，路况似乎有些颠簸。

        伍焱扭过头——他可以发誓自己从来没有为这个动作付出过那么大的努力——只见张厌语正坐在面包车的副驾驶位置。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的半个身子。女孩正在因寒冷而发抖，断掉一半的袖子上往下滴着血。刚才说话的另一个人应该是司机。

        “我说过了他不是……”

        张厌语的声音颤抖着，能听出来压抑在其中的怒意。伍焱真想大喊提醒司机住嘴，毕竟经验告诉他，惹怒这个女人的后果……那可是……灾难性的。

        “随便你吧，你们年轻人的心思我不愿意猜。”司机继续说，“要不是这小子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中心湖，这件事本来不用搞得那么复杂……你的一时慌乱搅坏了我的全部计划，小姑娘，本来我已经不打算再管你了。”

        “可你已经管了不是吗？那就负责到底吧。”张厌语说。

        伍焱挣扎着张开嘴，却只从嗓子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嘶鸣。这时，他眼前突然冒出来另一张脸——是一张女孩的脸，年龄大概十五六岁。不知道为什么，这张脸看上去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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