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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的油茶
这附近的房子全是用大石块垒起来的,每个石块长约30公分,高约20公分,墙厚约2公分。与平日所住木式结构房屋不同,雨声打在上面滴滴答答,秦艽好奇地四周环顾,穿着奇特服装的妇女为他们端上三碗不知是何的东西,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却能猜出是让他们快喝,快喝。
秦艽端起来一看,是一碗黄色的汤,上面飘着些许芝麻,浅浅尝了一口,似是油却不油腻,反倒是汤的香掺着芝麻的香,再喝一口,还喝到了米,这米不似平日的米紧致,异常地宽扁,入口即化。
“这是这个地方特有的油茶,这米是被舂过的!”无患子看秦艽一脸疑惑地端着这碗茶端详,漫不经心地解释着。
“你怎么知道?”秦艽一脸惊异地看着无患子。
“小爷我走南闯北,什么地方没去过,什么东西没见过?”无患子得意由漫不经心地说着。
“舂米......?是什么意思?”
“切!大小姐我真是服了你了,没见过庄稼,没碰过油盐,没体验过生计,连舂米是干什么都不知道,有机会再跟你说吧。”
“谁生下来就什么都知道?你虽然知道得多,你同样有不知道我知道的,你狂什么!”
二人似有要吵起来的阵势,“不听你说绕口令了,过来!”无患子嘬了两下嘴,将一旁趴着的小黑狗唤过来,一阵摸狗,狗闭着眼似是很乐意。
秦艽不理无患子,继续细细地听着外面的雨声,并偷偷飘着这女子的服装,毕竟正大光明地看显得不礼貌。她的服装不像平常自己和周围人所穿的宽松且长,而是不长不短且贴身,以黑色为主,绣了彩色的花纹,像彩色的云,袖口裤脚绣了彩色的条纹,头上带了绣了花纹的头巾,头巾垂到头后。看来是有着不同地域文化的人吧。
刚刚下雨,一路跑过来,似乎别户都不在家,大门紧锁,只有这一家开着门,他们只能进了院子,看见女子在屋中,询问是否能进屋避雨,女人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招呼他们进屋,跑得比较快,淋湿了一些,也不算太湿,女子给他们拿来衣服,仨人虽知道对方听不懂,但也只能边说边用手势婉拒了,于是女子又给他们端来油茶。
外面雨下得很大,三人心中暖暖地,被这里的村民如此热情地招待,淳朴的民风给人的感觉如清风般舒适,是京城、柳镇和很多地方所无法有的,只有这山中存在。山的两边,一边是富裕的生活与无聊,一边是静谧的风光与劳作的人,秦艽有些眷恋这青色的山与山上的云雾,和雨中的清凉。
女子家的小孩跑过来,脸上脏脏的,衣服脏脏的,秦艽将之前路过一集市卖的陀螺拿出来教小孩玩,小孩看着秦艽不停地打转陀螺,乐呵得拍手直跳,想要自己试一试,秦艽便手把手地给小孩演示,女子则在一旁笑着编竹篓。
雨停了,鸡又出去继续啄虫,狗跑出去沾一身泥,女子摘了两个小臂粗,没有刺而且短短的黄瓜,塞给他们,又用干草困了几个玉米送给他们。秦艽将陀螺送给了小孩,塞了个小小的锦袋给女子,三人便继续赶路了。锦袋中,装了对漂亮的,小小的耳环,是对女子给予他们的善意的感谢。
羊肠小路弯弯绕绕,树边熟透的李子掉下来,让这三人捡了不少。走了好一会,终于走到大路上了,看两边的玉米田,一片连一片,远处的山,一座连一座,前方的山,也不知延伸到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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