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见信玄大论战事 娶樱儿小谈未来 (1 / 3)
        兴华元年(1560年)正月初九，李时珍已经炼制出解药，我和赵桠、阿市三人服食过解药之后身体好了很多。同时李时珍要求我再休养半个月，于是国家政事由各部部长共同负责。

        正月十七日，我和赵桠、阿市已基本康复，而此时也传来消息，日本甲斐大名武田信玄请求拜见。虽然很多明朝旧臣都反对我接见武田信玄，可是我还是在上书房接见了武田信玄。配上日语翻译，一众部长跪坐在一旁的草席上。同时让阿市身着和服跪坐在我的身旁，而我也按照日本礼仪设置了主席次席，且就让武田信玄跪坐在我正前方一米处。我向武田信玄善意地说道：“我久闻信玄公大名，今日一见不胜感慨。这是我的侧室阿市，正是尾张国主织田信长之妹。信玄公造访我国，不知有何用意？”

        武田信玄听后有些诧异，但很快恢复平静，然后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对我说了起来：“陛下乃天朝君主，竟对小人如此挂怀关爱，信玄倍感荣幸。市夫人倾城倾国，能嫁给上国天子，这也是日本全国的荣幸。信玄来造访天子，其意有五。第一，信玄听闻天子用兵如神，不到半年便代明立国，而信玄素喜兵法，请求与天子共论战事；第二，信玄听闻天朝军队火炮、火枪极为强大，有意购买之；第三，日本纷乱百年，国民死伤无数，产业凋零、人丁稀少，遂信玄希望早日平定乱事，平一日本，然信玄能力有限，特来天朝学习何以以弱成强；第四，信玄敬仰天子，盼与天子蒙面；第五，信玄愿将女儿嫁与天子，以成秦晋之好。”听完一旁外事人员的翻译之后，我对信玄所言，有些尴尬起来，尤其是他说的第五条。我看了一眼阿市，可是她并没有生气或吃醋的表情。

        我看着武田信玄，然后认真地说了起来：“信玄公，咱们就谈谈战事吧！我知道信玄公特别推崇《孙子兵法》，比如军争篇的‘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还听说你的军旗上就写着风林火山四个大字。不过信玄公，我认为战争之根本不在于一城一池之得失，而应该明确战略、争取人心、集中力量摧毁敌人主力，然后多管齐下，或以外交迫之、或以情理说之、或以利益诱之。战争之核心在于人心之变化，切不可穷兵黩武，以至于人心丢失，那样就得不偿失了，所谓存地失人，人地尽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便是此理也！”武田信玄听后如同恍然大悟，脸上满是佩服之情，嘴上不忘念叨：“存地失人，人地尽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我接着对武田信玄说道：“信玄公北有强敌上杉谦信，内有诸多不满之国臣，虽联盟今川、北条，却亦困于此间也！待诸事尽清，恐信玄公已年迈无力，届时子孙庸怠，何以不灭国乎？当然，上杉谦信和你耗着，他也会徒增韶华，到头来你们二位也只是——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些话让武田信玄有些慌张起来，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可是他不想有那样的未来：“天子，你说的不错，再这样耗下去，结果就只是我和上杉谦信两败俱伤，到时便会让竖子成名。信玄自以为精通兵法，可是确实不太懂人心，也看不清大势啊！还是天子圣眼如炬，那请问天子，我又该如何改变呢？”

        “不争北境，待义元兵败尾张，则奇兵袭三河、骏府，尽取义元之地。此时西和尾张，东联北条，据山地而北守。同时安民强国，建精勇之师，待天下有变，则兴兵而取之。不过说实话，需步步为营，不可自大，且应善于变革。可能信玄公觉得夺取盟友之地有失道义，可是信玄公不去，其自会拱手落于宵小之手。尤其三河之地，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否则后患无穷。”

        此话说完，武田信玄陷入沉思，他不清楚我说的对不对。过了十几分钟，武田信玄才大呼一声：“如此甚好，如此乃自救之长略也！天子圣明，再受信玄三拜。”武田信玄向我拜了三拜，然后继续说道：“天子，那我军购买武器之事呢？”

        “这是小事，之后你找**部长冯冀大人商讨即可。不过结合火力打击，亦有相应之战术，若信玄公有时间的话，咱们可以多聊聊。”我刚说完又不忘补充道，“所谓强国之术，那会因国因时而异。能做的就是争取民心、改善民生、变革制度、发展科技、提高农业产量、发展工商业和教育等。一步步都需慢慢来，很多事也强求不了。所以信玄公啊，这强国之术我也算告诉你了！”

        我一说完便看见武田信玄诚惶诚恐，于是对着一旁的小太监轻声说道：“开灯，并去准备膳食。”小太监打开电灯之后，上书房里八盏大电灯同时亮起，顿时间上书房变得异常光亮。武田信玄目瞪口呆，他不停地揉着眼睛，眼神中上充满了惊叹和疑惑。

        过了半晌，武田信玄才回过神来，看着我敬服地说道：“上国已经如此进步，信玄深感震惊。本以为上国与日本并无太多差异，看来还是信玄孤陋寡闻了！陛下锐意革新，大力发展器具，信玄深感敬服。信玄愿多留京师数日，听闻圣上高论。信玄也听闻陛下军队火器强猛，大有无坚不摧之势，想必日后战争，也少不了火器应用。信玄想从上国购得优良火炮十门、火枪三百支，这样的话上杉谦信之流也无足惧之。陛下，信玄有一女武田樱，芳龄十六，长得也算标致，一直也没有许配人家。虽然信玄不敢高攀圣上，不过也希望能出嫁爱女，表达我对上国的敬意。”

        “这个……”我侧脸看向阿市，想知道她的看法。没想到阿市竟用日语对武田信玄说了起来：“我和皇后姐姐商量过，要是有合适的女孩子愿意进宫服侍陛下，我和皇后姐姐自是赞成的。信玄叔叔，我在日本的时候就久闻你的大名，也听我哥说你是一代豪杰。说实话，我一个人在中土有时挺挂念故乡的，好希望身边有一个同乡的姐妹可以相互说些体己话。不过我不想强迫樱姐姐，要是她不愿意来到中土或者不喜欢陛下的话，还请信玄叔叔尊重樱姐姐自己的意见。”

        武田信玄听后看看我，我也点头表示赞同阿市的意见，并且对武田信玄淡淡说道：“后宫之事，我全让皇后、阿市、清云她们决定。当然了，武田樱自己的想法也很重要啊！”

        武田信玄听完不由淡笑起来，然后转头向一个身穿铠甲的武士说道：“樱儿，你也听到圣上所说的话了，你就谈谈你的想法吧！”这让我和阿市都很吃惊，那个身穿红色日本铠甲头戴战盔的武士竟然就是武田信玄的女儿——武田樱，而我似乎也没有看她，一直把她当成是武田信玄的随从武士。而武田樱进入上书房之后一直紧低着头，我也没有过多向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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