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依靠宗族奖学金读书
  在中国农村，乡贤、家族在乡村地方管理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冷水村，张氏在当地是个大族，张氏家庭祖宗留有千余亩祭祀田，每年收租几百石，由管公堂的族长管理这笔财产，每年办酒席多次，由族中有权有势的人把祖宗遗产和花费进行公布。张氏祖规中有项奖学金制度：凡张氏宗族子孙贫困者可申请奖学金。

  凯南在放牛之余，在每年春秋两季，去管公堂的族长那里申请奖学金。族长通过审核，按规定每季可以给凯南一石谷，作为奖学金。

  7岁的凯南特别高兴，领到谷后，自己推着农村特有的，只有中间一个半人高的大木轮、前边一个辅助上坡时用大碗大小的小木轮组成的鸡公车，把一石谷子推回家。在凯南家附近有所小学和中学，这样，凯南就有了半工半读的机会上学念书。凯南的主业是放牛，每天放牛割牛草都要花上十小时以上。地方家盯得很紧，凯南常常是只能去学校报个到，就要马上去地主家放牛。后来，凯南几乎是牵着牛去上学，成了名符其实牛背上的学童。

  真是老天有眼。有一年农业大丰收，凯南申了张氏宗族的奖学金有两石多谷子。他特别高兴，一石交学费，一石留给自己吃。也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有了粮食，刚满8岁的小凯南，果断辞去了地主家的放牛工作，并把外婆接到自家一起生活。身材矮小，但特别勤劳的外婆为凯南烧饭洗衣，而他除了每天提前上学外，还背着一个比自己还高的锄头，到附近山上开荒，在开辟的荒地上种上玉米和蔬菜，自食其力。

  凯南对外婆说：“外婆，我会好好读书，将来做个小学教师，不给外婆饿肚子，穿补钉衣服，有吃有穿，永远和外婆一起生活。”

  外婆喜出望外，抱着小凯南，眼含热泪：“你加劲读书就好，你有吃有穿就好，外婆很好。”

  天真的凯南以为他的愿望真的就能实现了，每天唱着儿歌上学，拚命吮吸知识的营养，放学后去地里为庄稼蔬菜浇水施肥。但好景不长，他和外婆二人世界的幸福生活只维持了半年就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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