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蒋老师的作业2 (1 / 4)
        “也许。”

        男孩说：“蒋老师说，他只要求我们能够记住，不要求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谷迎楠想起了他们来自何处。她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隐藏在层层叠叠山脉间云雾里的小村学校，一群孩子簇拥着面孔黢黑的山村教师，老师手里的光把孩子们的脸照的暖洋洋的。她似乎明白了这位同行这样做的含义，却还是不甘心的问了一句：“为什么呢？”

        孩子们眼里的光闪了闪。

        “他希望我们能听一听初中的课，哪怕一点点。

        “他说，我们班里大部分人可能一辈子也听不到初中的课了。”

        女孩的脸微不可见的扭曲了一下，又恢复了平常波澜不惊的模样：“那确实是我们最后一次听老师讲课。”

        “然后呢？”谷迎楠继续问下去。

        男孩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然后我们逃走了。那一天老师很高兴。

        “他说，太好了太好了。

        “不要再回来了。”

        他们好像想起了当别离的画面，一个个红了眼眶。

        “我们想念老师。”

        谷迎楠好像也被人捏住了脖子，眼眶一烫。

        “老师，”女孩子忽然说，“我们能听到初中的课吗？”

        “那是当然的。”谷迎楠笃定地说，“绝对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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