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咸福堂的大火
        众生听闻，亦无心欣赏这勤政殿的美景，于是让带路的内侍急匆匆地带他们出殿探视情况。

        殿外，隆圣皇帝正坐在步辇的华盖之下，也听到了宫内所谓“走水了”的呼喊，看到了到处奔跑的宫人。隆圣皇帝让随身的内侍小成子去看看是哪里走水了，小成子拦住一个奔跑的宫女，宫女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公，是，是咸福堂，咸福堂走水了。”

        咸福堂是昔日同赤皇帝在位时营建，同赤皇帝乃大齐之开国皇帝。九十余载之前，统治中国近三百年的艾帝国被革命推翻，随后，卫朝取而代之，然而艾帝国被推翻后，天下四分五裂，军阀格局混战，皇帝如走马灯般换了一个又一个，卫太祖四处奔走，终得南越之隅一地，并开办讲武堂，传授中西作战之法。卫废帝王氏于罗刹国的武器和金钱支持下，与林氏凭借训练的讲武堂的学生兵，由讲武堂督查姜其正任主帅一路北伐，消灭多个藩镇，直取京师，原趁中原大乱占据京师的契丹国常氏政权退守辽东秦长城以北。卫武帝姜其政经多次大规模内战，名义上统一了秦长城以内的地区、河西走廊和西域之地。在北伐攻克松江府后不久，即卫氏开国16年，和林氏为争夺中国的最高统治权而爆发内战，时间长达二十二年。时卫氏王朝内有林氏于各地的义军袭扰，外有倭国侵犯之忧中国当时虽地广人众，但兵器落后、军队疏于训练，倭国为征服全亚洲，称霸世界，谋划占据中国已久。之前通过一场站长夺去夷洲，最终兴师百万伐卫。林氏此时自愿去帝号，向卫氏称臣，与卫帝国一起共御外侮。双方大战八年，后来全球都卷乱战争，最终倭国无条件投降，交还夷洲在内的历来所占中国之土地。然此时林氏业已坐大，有雄兵百万，装备虽落后于卫氏，却节省火药且耐用，因此更加实用。又经历了三年内战，林氏总计消灭卫武帝军队八百万，卫氏被迫南迁夷洲一隅，直至今日。提及此间纷争，不得不提及林氏开国皇帝齐高祖同赤皇帝。同赤皇帝原为卫朝国子监藏书楼一扫地馆员，后作为林氏之一员，在卫朝和林氏的内战中，于荆州起义，并后建立苏国，为苏国开国皇帝，然其辖区不过数十县，人口不过千万，地方千里，兵不过八万。卫武帝五次围剿，第五次围剿时，卫武帝动用百万雄狮，因同赤皇帝被逼退位，篡权者又无同赤皇帝之能，且双方力量对比过于悬殊，且苏国得到情报，卫武帝欲在苏国四周遍修长墙，百万大军铁桶合围，于是林氏苏国被迫西征，由于篡位者指挥无能，在军事贵族的支持下，同赤皇帝逐步重新出山领导苏国军队从江南转战到陕北，是为军事史上之奇迹，堪比历史上希腊雇佣军在波斯帝国的长征。后在宫斗中，同赤皇帝击败了所有的反对派后，于60年前正式即苏国国主位，其把大齐由偏安西北一隅之边陲小国，变为统治大半个天下的大一统的帝国，于56年载前正式建国，定都当州，号称京师，国号齐，取齐乃天下之中之意，并于当州即皇帝位，年号同赤，是为大齐高祖同赤皇帝。同赤皇帝在位二十六年，驾崩，其在位时采取理想主义的外交路线和经济政策，导致大齐发展落后于各主要邻国。

        这咸福堂乃同赤皇帝营建。咸福门是咸福堂正门，位于南端宫墙正中，门内即第一进院落，抚辰殿居中而立。抚辰殿后即建福堂，其间以宽阔的甬道相连。抚辰殿后檐廊与咸福宫前廊东西各接转角游廊9间，围合成廊院。咸福堂面阔5间，进深3间，黄琉璃瓦绿剪边卷棚歇山顶，檐下施斗拱，前后檐明间各安4扇三交六椀菱花扇门，次、梢间前檐为槛窗，后檐为砖墙。室内明、次间以扇分隔，形成“一明两暗”的格局。明间后檐金柱间亦设扇，扇前设宝座，上悬同赤皇帝御书“不为物先”匾。所有扇均为黑漆描金，心为双层灯笼锦棂条，中间夹纱，裙板、绦环板均绘五彩吉祥图案，工艺十分考究。东、西两次间后檐分设红漆描金炕罩和落地罩，西次间落地罩内供奉神位。房顶设软天花，顶棚及墙壁通贴团花图案银花纸。咸福堂内装修色彩丰富，做工精致，是皇家建筑室内装修的代表作。由咸福堂两侧游廊穿行可至第三进庭院，院中央即惠风亭。亭之北以红墙隔出最后一进院落，院中的静怡轩、慧曜楼后来划入西花园（咸福堂花园）内。同赤皇帝将他最钟爱的珍奇文物收藏于此，并经常在花园内写诗赏画。齐废帝时，下令将其全部封存，成了名副其实的宝库。

        隆圣皇帝听闻咸福堂失火，说道：“朕早料到会有今日。”下令立即阻止灭火。这时，隆圣皇帝听到有人高喊：“走水了，附近有一口咸水井，还有一口甜水井，我们去哪口井”众人说，“当然去咸水井”，于是拎着木桶蜂拥而去，隆圣帝派内侍大喊：“大家不要听他的，既然是救火，水的味道有何用，一半去甜水井，一半去咸水井。”隆圣帝派人去抓那个喊大家去那口井的人，断定失火必与其相关。

        正在此时，金陵公主派人推着多辆小车赶了过来，路遇隆圣帝，便慌忙行跪拜礼，隆圣帝一眼看到他的金陵公主，便说道：“华儿免礼，你带着这些手推车过来干什么？”

        金陵公主说道：“这是岚儿从欧洲游历带来来样品仿制的，原在唐王府的仓库里，陛下令岚儿和儿臣进宫时，岚儿特意备上的，是源自欧洲的灭火器。此乃手提式压缩气体灭火器，这种灭火器是一个长两英尺，直径八英寸，容量为四加仑升的铜制圆筒，内藏压缩空气及3加仑（约7升）碳酸钾溶液。”岚儿怕唐王府失火，因此准备了大量灭火器，并训练了灭火人员，这些人共计数十人，这次也一同带进园里，就是推手推车的人。此外，岚儿还带来了产自欧洲的的防火服，用石棉制成，供灭火人员使用，灭火时，

        用湿毛巾挡住口鼻，然后用绳子绑住，手拿灭口器，身着防火服，便十分安全。”

        隆圣皇帝说道：“还是你们母子见多识广且想得周道。”接着，隆圣帝和金陵公主向火场走去。

        隆圣帝坐在步辇之上，与金陵公主聊天们说道：“我六十七岁那年，有一天由于好奇心的驱使，叫太监打开咸福堂那边一座库房，库房封条很厚，至少有十几年没有开过了。我看到满屋都是堆到天花板的大箱子，箱皮上有废帝天洪年号的封条，里面是什么东西，谁也说不上来。我叫太监打开一个，原来全是手卷字画和非常精巧的古玩玉器，后来弄清楚了，这是当年高祖同赤皇帝自己最喜爱的珍玩。同赤皇帝去世之后，废帝下令把那些珍宝玩物全都封存，装满了咸福堂一带许多殿堂库房，我所发现的不过是其中一库。高祖皇帝喜欢古玩文物珍宝，他看过之后满意的珍品就存放在咸福堂，使这里成了一座珍宝库房。特别是废帝将这里封存后，谁也没有启封，更没有查库，谁也不知道，高祖在这里收藏了多少珍宝。另外，在朕的熊掌景弘帝结婚前，为了修饰长青、万寿两宫，把这两宫珍玩也移过来不少。景弘帝结婚时所收的全部礼品，也都储藏在这里。因此，里面的奇珍异宝堆积成山，是我大齐存放珍宝最多的地方。

        朕即位后，宫中和园中的偷盗之风日盛一日，朕因此加快了对咸福堂所藏珍宝的清查。宫内的太监监守自盗，偷偷地将宫中所藏的珍宝一点点地向外搬。大内管理松懈，太监和侍卫们纷纷联手偷盗宫内宝物，出去换成金银。金玉厂一带古玩业兴旺，御用宝物不时出现，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些宝物大多出自宫内太监之手。为杜绝盗患，最后朕接决定清点一下。朕正式下旨清查咸福堂的所藏珍宝，之后出现了一系列事情，首先是盗案更多了，毓庆堂的库房门锁给人砸掉了，四海升平殿的后窗户给人打开了，朕刚买的大钻石也不见了。为了追查盗案，朕曾叫敬事房都领侍组织九堂总管，会审当事的太监，甚至动了刑，但是无论是刑讯还是悬重赏，都未获得一点效果。不但如此，咸福堂的清点刚开始，今天便突然发生了火警。

        隆圣皇帝此刻已走到现场，金陵公主阻止灭火，只见火势甚大，禁军刚将咸福宫围住，以防有人趁火打劫。见此情形，隆圣皇帝大怒，说道：“现在不是防范坏人的时候，而是灭火和往外搬东西的时候。一方面用桶装井水灭火，另一方面让唐王府的人用灭火器灭火，同时派人去抢救堂内的珍宝了。凡是抢救出来的珍宝，朕拿出五分之一，平分给在场的所有人员。”

        于是，在激励下，众人冒死抢救出了绝大部分珍宝，大火也终于被扑灭，并且没有延伸到周围的宫殿。

        隆圣皇帝吩咐众人清理火场，虽然灰烬里已经找不出字画、古瓷，但是金佛、金塔烧熔后有的成了碎块，有的化成金水，结成的半土半金板块还有很多。隆圣皇帝下令由唐王府的人负责清理，重点是其中的金块和金片。

        此刻，已是申时二刻了，隆圣皇帝让金陵公主主持清理现场。自己坐着步辇准备回四海升平殿沐浴更衣。

        突然，身旁的内侍传过话来：“陛下，唐王世子林岚已到，他已将太子和吐真剂带入园中，等候陛下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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