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青山如故 (3 / 4)
        舒嬅突然停住脚步，看向周锦华，神色复杂，周锦华被她盯着有些不知所措，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去吗？”

        “啊？好，好的。”周锦华没想过舒嬅会带着他，前几次舒嬅出去的时候都是悄无声息的，也从来不说去了哪，周锦华也没问。但周锦华一直很好奇舒嬅到底去了哪里。

        青山入目，山下的镇子看起来很小，里面的人密密麻麻。人声入耳，有欢笑有歌声，寨里的人忙碌着，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这里是？”周锦华环视着周围，看见屋前的妇女认真地挑选着药材，看见男孩们在舞着木剑玩耍，双脸通红，“这里是，福陵山。”

        “福陵山？”舒嬅像是在询问，声音轻飘飘地融入风中。

        快要入冬了，山风已经变凛冽，冻得她的鼻尖发红，吹得她的发丝凌乱地舞动，衣裙也飘动着。周锦华挪了挪，挡在舒嬅身后，舒嬅还是那件白色着染红的衣裙，单薄得很。可他们已经感觉不到寒冷了，他们早就没有属于人类的温度和感知。

        “所有的悲剧都是从这里开始。”舒嬅轻轻地笑了，但周锦华看得出那笑里的讥讽。

        “你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不是我改变主意了，是这盏灯不收她。”舒嬅拢了拢头发，“我可不知道什么是可怜别人，亏本的买卖我从来不干。要是可以，来多少只鬼，我收多少，多多，益善嘛。”

        舒嬅笑得阴狠，那双眼里没有温度，周锦华看不见她眼里装了多少疯狂与怨恨。

        “我都没出来你是江南女子，你的长相跟你的脾气很像。”周锦华觉得风小了些，便上前跟舒嬅并肩站着，“你怎么不换一件衣服？风怪大的。对了，你之前，都去哪了？我看你回来的时候心情不错，人间吗？”

        “我死了几百年了，风大不大跟我有什么关系。有些东西的存在，是为了让你更好地记住你的耻辱。”舒嬅说完这句话就直勾勾地盯着周锦华，又是那种眼神，仿佛在等周锦华跟她说什么，仿佛又在疑惑什么，想要看透周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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