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黑龙吸天破 (3 / 4)
        她停了停，顿一顿，为的是酝酿情绪。

        “他呀，现在学习可努力！像你们放假了都又回学校了，他都不放假！”她说：“孩子啊！人小的时候知道辛苦，长大了知道为人！你的长辈也靠跟你说吧，我就靠跟我孙子说呀，我说我今年都七十了，你爷爷都七十三了……”

        “他说再过几个月高考演习，等到明年，最多到六月中旬，他就出结果。”

        “到时候看什么样吧。”

        有些人老了以后话特别多，平时跟人说的又不多。现在她一说话，听起来就特别让我烦躁，又后悔。这次彻底也没理她，但她自觉作了哲学演讲，心满意足的不说话了。

        狭小的空间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不少，或者说是我心胸开阔了，我甚至包容了一个喋喋不休的老人。

        我叫何致，今年十六岁了，我不大受欢迎，因为我是一个中国人。

        反正我就是不受欢迎了，我有一个对象叫刘萌，跟她亲近的人有时叫她刘不萌，我打了她一巴掌，那是好久以前了，我都忘了。她长得很漂亮，不然我不会喜欢她，也不会对她做这种丢尽脸面的事。她才十六岁，破瓜之年。你要是第一次见到她，像我一样，你会想要认识她。她上讲台上演讲的时候，从来不抚弄头发。她学习好，语文老师也喜欢她，她语文好。她很少和男生说话，可是她演讲，讲激动人心的话：“最后一片落叶一样从秋天的树上落下，在空中盘旋反复，聂去我们的心神……”“保尔~可茶几，他的生命也会凋零。”

        她语的好！

        不——不——这不是犯罪。

        每一天她出现在我的眼前，都带着微笑。微笑像3D打印好粘在她脸上的，像人造的，可摧毁的美。只有她红唇反射的光，却是上帝的手笔。

        上帝偏心，哈哈，他也像我一样，想不通。

        我爱她，第二天就找她表白了，我酝酿了一晚上，失眠。她的头发的黑色令我心醉，我又常盯着她的额头出神，常常一天就这样过去。她的头发扎成了马尾，末端翘起来了，因为她的头发都一样长，她的头却是圆的，所以在扎马尾的时候，她的头发尾端翘起来了。

        我想她表白了，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因为她会拒绝我。她的眼睛，躲躲闪闪，先藏起来惊喜的感觉，再藏起对我的印象。前者是她看得起我，后者是她的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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