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所为何来 (1 / 4)
        次日天晴，妖女悠悠转醒，看见赤裸着上身的刘辙蹲坐在篝火旁边打瞌睡，而自己身上盖着他的衣服，又想起昨天夜里他为她拔箭的情形，心中顿生出几分异样的感觉。不多时，刘辙也醒了过来，看见妖女正愣愣地看着他，打了个哈气问道：“好点了吗？”

        妖女也不答话，只是从怀里取了个小瓶子出来，倒了一粒药丸在手心，递给刘辙，道：“吃了。”

        “什么东西？”刘辙可不敢随便吃她的东西，她这人稀奇古怪，喜怒无常，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毒药，你说过的，拔了箭之后要杀要剐随我的，莫非要反悔？”妖女一脸天真。

        “……”刘辙气结，道：“果然最毒妇人心……”

        “你反悔了是吗？”妖女笑嘻嘻地问道：“就知道男人没一个能信得过的。”

        “我就看了那巴掌大的地方，不用死了吧？”刘辙无力地辩解道。

        “看了就要死，你反悔了是吗？”妖女眼神慢慢沉寂下来。

        “反悔倒是不至于，我虽然是个小人物，但从来不食言，只是这死得也太窝囊了，心有不甘。”说罢，接过小药丸就往嘴里塞，道：“算了，当初我追杀你在先，你却不杀我，是我欠你的，今日便还给你了，如果毒不死我，以后也别找我追债了。”

        “噗嗤……”妖女又忍不住笑了，道：“这下你死定了。”

        “真是毒药？不会吧……我还以为你开玩笑的……”说罢，只觉得腹中一阵绞痛，扑倒在地，剧烈咳嗽起来，不一会就可出了三四口黑色血水，腥臭无比。

        “难受吗，这就对了，有什么遗愿没有？我会好好记住的，说不定还能帮你实现呢。”妖女眼神中满是纯真。

        刘辙胃中翻江倒海，连带着心口也开始一阵阵绞痛，心道：莫非要这么窝囊地死了？此时又听闻妖女问话，苦笑着道：“没、没有，哦，不是，还有一个……愿望，墨笛……呵呵，真好，还能叫一声墨笛……你能不能叫我一声……阿辙？就一声就好了……”说罢又咳出一口黑血，刘辙努力翻过身来，望着天空，不知是祁连山的清晨有点刺骨的寒意还是内心逐渐归于宁静，刘辙突然非常留恋这薄雾中的曦辉，仿佛看到一个个跳跃的精灵在风中舞蹈歌唱，但是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死亡的恐惧，只是疲惫地合上了双眼。耳旁却飘过一个久违的名字——阿辙，名字还是那个名字，却是决然不同的感觉，妖女终究不是他的墨笛。

        直到傍晚的时候，刘辙才渐渐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妖女坐在一旁打坐练功。

        “怎么……舍不得杀我，想让我负责吗？”刘辙十分虚弱，但嘴上却说不饶人：“我这人不是很随便的，长得丑我是不会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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