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旧宅（二） (2 / 5)
        龙云陌没头没脑的乱骂一通，小绿龙完全不当回事，没过一会儿他便看到小绿龙的眼晴慢慢发亮，口中飘出火光。他自己也是龙，知道这是要喷火的前凑，求生的欲望促使他迅速弯回双脚，卡在小绿龙的腰部，全然顾不上姿态的怪异，用尽力气企图将它踹开。

        阿伊克斯一晃一晃的从森中走出，他左手被耐洛依砍了一刀，伤口已经出现冻霜，但这丝毫不会影响他的行动，如果换其他人，这样强力的冻霜没准会搭上一只胳膊，但他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阿伊克斯看了眼龙云陌，发现情况有些危险就瞬间移动到龙云陌旁边，跟踢个皮球似的将那只绿色的混蛋一脚踢开。小绿龙很是不服，怒吼了一声便朝阿伊克斯冲了过来，然而阿伊克斯对它的进攻完全不当会事。他先是淡定的丢给龙云陌一卷绷带，之后就默默等待小绿龙自己送到面前随后一拳将它捶进土里。

        小绿龙倒在泥坑里两眼灰暗失去光彩，血液溢满口腔从嘴角流出，身体一动不动。

        阿伊克斯走到旁看了眼它扭曲的僵硬面孔，随后用脚往它身上拨了点树叶。他有时候会以这种方式来慰藉死者，是一种不感情的、纯粹的机械举动，只为迎合世俗走一个荒诞的形式。夜里房间灯光通明，几只烦人的猫头鹰在窗外咕咕啼叫。龙云陌在屋内里不安地来回走动，微弱的烛光将影子拉长。从墙上的影子上看不出他右手缠得乱七八糟的绷带，但从拖拽的长条飘带不难猜出。阿伊克斯百无聊赖坐在窗台上，他看腻了龙云陌来来回回的走动，不耐烦就将视线向外面不远处的天空，那里有着黑漆漆的厚重云层。没有月亮的晚上森林愈加漆黑，完全看不见今天的那条石子路。

        龙云陌又叹气两声，他这是第几次叹气，可能连自己都数不过来——从他将床上那家伙抱回来后就一直叹气。他将阿伊克斯拉到房间外面指责他说：“现在怎么办，它连对称都不对称了，半死不活的吊着一丝气。你当时为什么不下用轻点。”

        龙云陌表现的很焦急，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只能将希望投于阿伊克斯。可阿伊克斯却十分淡然。“死就死了呗，世界又不缺废物，而且死亡又不是它说了算。”他双手交叉靠在墙上，左手的伤口已经愈合，没有留下什么后遗。他并不想留在这里浪费时间，只是龙云陌死活都要将他拽在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说的倒好听，麻烦你长点心吧！那可是一条货真价实的生命啊，而且还是你的同类，不要白了眼的乱说话，就算你不顾及感情，蔑视苍生，也请考虑一下后果好不好。如果它死后人找上门来，就我们，一个不会打架，一个脑子有病，怎么可能摆平得了。”

        “后果是废物才需要考虑的，与我有什么关系。”阿伊克斯平淡回答，他对龙云陌骂的“脑子有病”全然不在乎。

        原本就很焦灼的龙云陌听到他的回答更感愤怒。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有本事就别让它死。他本想好好的骂一顿阿伊克斯，可一想到他那不可理喻的顽固，升到喉咙的谩骂又被强压了下去。在知道阿伊克斯并不可靠之后，他便不在与他说话，两人之间陷入僵局。

        “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阿伊克斯打破沉默说道，之后就步行离开了。

        回到这空荡冷清的家里本就令龙云陌感到失落，阿伊克斯还在一旁说风凉话，态度冷漠全然不在乎。这让龙云陌心底一冷，他看着阿伊克斯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然后默默转身回到屋里，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小绿龙。说实在，面对那毫无生气可言的面孔，他真没敢多看，匆匆的用白布盖住后又在它旁边摆了几圈蜡烛。这是哪个宗教的信仰已经重要了，他并不觉得伤成这样还有救，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也顺便祈祷一下奇迹出现。

        当一切都处理好后，龙云陌就离开了房间。他那也没有瞎转，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一头栽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的他安静的躺着尽可能放空自己，好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夜晚很安静，没有其他人！

        时间一直走到深夜，啼叫的猫头鹰哑了，听不见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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