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 / 5)
        贺建华知道刚才赵洋说的不是这句，起码话没这么长，跟赵洋碰了下杯，狠狠喝了口酒回道：“**，大过年的还玩伦理梗。”赵洋见贺建华心态还算正常，不禁莞尔一笑。

        电视传来黄宏和侯耀文《打扑克》的小品，讲两人在过年回程的火车上相识，用名片上的职位来打牌，颇有讽刺意味，贺建华跟赵洋看的津津有味。

        贺建华吃了几颗老醋花生米，又和赵洋干了一杯，问道：“几点回去？现在这点不早了，别回头叔叔阿姨再不高兴。”

        赵洋盯着电视吸了口烟回道：“没打算回去，已经和家里人说了，”又指了指炸好的春卷道：“诺，你奶奶说上海这边过年吃春卷，没有水饺，将就着吃吧，叫我给你带来尝尝她做的春卷。”

        听着这暖心的话，趁着微醺的酒劲，贺建华那点憋屈事全想起来了，撇过头去，佯装在看电视，胳膊撑着额头，挡住了泛红的眼圈，隐忍着要变的声线小声道：“帮我谢谢阿姨，挺好吃的，回头我去看她和叔叔。”

        赵洋笑着回道：“不用了，有这孝心你奶奶就很满足。”

        年三十的晚上，随着贺建华跟赵洋不停地推杯换盏中度过，连白酒加啤酒不知喝了多少，两人也不知聊了多久，清晨醒来的时候俩人都还在桌子上趴着，贺建华闻着满屋子一股合着酒精的呕吐味，强忍着摇醒了赵洋，赵洋也被一屋子的异味冲的鼻头发酸。

        “**吐的什么这么味！你吃的泔水啊？”赵洋睡眼惺忪的干呕着骂道。

        “对，昨晚你带泔水来喂的我！别废话了，快打扫了吧！”贺建华边开窗通风，边打扫道。

        可能酒喝的太多了，以至于贺建华在刷牙刷到舌头时，还能引来一阵呕吐，牙齿又因胃酸腐蚀的嘎吱乱响，合着酒精跟老醋花生米的味道实在让人难以忘怀，贺建华多年后一见到老醋花生米，就想起呕吐的那顶人的味道，所以至今不再碰老醋花生米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天空异常晴朗，这让贺建华的心情也没有那么消沉了。路上空空荡荡，往日居民区的小巷里充满了生煎、小笼包、烧麦的叫卖声不复以往，赵洋骑着摩托车载着贺建华走东巷串西巷的寻找着早点，然而最终在商场楼下的肯德基简单吃了点。

        两人吃完早餐便分开了，赵洋极力邀请贺建华到家里吃个午饭，但还是让贺建华婉拒了，并承诺过了初五，定会去家中拜访叔叔阿姨，到时会好好感谢阿姨送的春卷，大年初一的就不打扰了。

        贺建华很感激赵洋能在年三十的晚上，做好饭菜来陪自己，锦上添花故而高兴，雪中送炭可谓可贵。

        离开了赵洋，贺建华独自一人在商场闲逛。在五楼餐饮区买了一杯果汁，坐在长椅上泥呆呆地发愣，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来的贺建华看了眼手腕上的电子表，想起母亲，不免又心情差了很多。已经临近中午了，上午喝了一大杯果汁，想在午饭前找个洗手间方便一下，可是绕了半天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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