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篇（十一）
  高三的时光到来了，同学们也都忙碌了起来，学习的氛围也开始浓重了起来，都加紧的开始备考，或许有些同学从踏上高一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为了高考做准备，但大多数同学比如靓仔，小B，小强和阿勇就没有那种准备，高一高二的大多数时光，也都是在吃喝玩乐中度过。班主任老师苦口婆心的在教室里面一遍又一遍的劝导同学们要抓紧的学习，在剩下的一年中同学们要放弃尽心竭力，努力备考，大声的向同学们说到，高考是人生的一个分水岭，考进大学意味着人生踏入社会一张响亮的入场券，考进大学意味将来会有一份好的工作好的将来，考进大学会有一个不同的人生等等话语。靓仔也想着如果没考进大学自己去干什么？去学一门手艺，学修汽车，去老家的机械厂上班，还是去种田。这些显然跟靓仔的理想偏差太远，就算考不进大学靓仔也不想回老家那边生活，靓仔受不了农村那些邻居大妈的指指点点还有那些所谓的攀比，某某家的孩子考进了大学，某某家的孩子高中毕业了没工作是无业游民，以及投来那些异样的眼光。倒不是说靓仔害怕那些邻居大妈的流言也好，诋毁也罢。只是对于父母来说，脸上无光。农村这么一点大的地方，一件很小的丑事就会被疯传，村里的所有人哪怕一些小孩都会知道，更何况农村的那些人向来对于某某家的丑事是非常津津乐道。于是靓仔开始紧张了起来，也开始认真的复习，做笔记，背课。小B也一反常态的认真了起来，也跟着靓仔一起学习，复习，做模拟试卷，原因是他爸跟小B讲现在的生意越来越难做，可能撑不了几年就要破产，叫小B考上大学学习先进的技术，学习先进管理，才能拯救他们家的产业，不然小B就成不了富二代了，没有这么多零花钱了，也不可能穿耐克，阿迪了，也不可能买MP3，M4，MP5了，这使小B开始有了危机感。小强的改变的理由还是因为她的圆圆，因为圆圆要报考传媒大学，小强想着如果圆圆考上了传媒大学，圆圆又这么漂亮，大学里面肯定有很多男生会追圆圆，说不定老师也会看上圆圆，小强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圆圆走向狼窝，小强可不能让这群狼崽子得逞，所以自己非得也考上传媒大学，去追随保护圆圆。阿勇说自己想报考警察大学，从小的志愿是当一名刑警，婷婷说当警察很威风，可以抓坏人，自己曾经在公交车上被小偷投了钱包，非常的气愤，严厉要求阿勇当警察了，要把全世界的小偷都抓起来。于是靓仔，小B，小强和阿勇不时常去玩CS了，在篮球场上，在足球场上的身影也少了，更多的是趴在教室里认真复习，晚上寝室里面的也生活也单调了很多，都躺在床上看书，背课本。他们关注的话题也不是女孩了，更多的还是学习上面的事情。靓仔觉得似乎人到了一定的阶段，自然而然的会有一种动力，或者是一种压迫感迫使你摈弃一些琐碎的其他东西而专注努力的做一件事情。这种动力，这种压迫感有外部的压力，有也自己内心当中一股倔强的力量。小君也非常认真的和靓仔一起探讨题目，一起做模拟试卷，一起背书，但是小君脸上始终挂这笑脸，整天看上去还是嘻嘻哈哈的像个女十三，这在他们班级里面是非常少见的。同学们通常都是个个眉头紧锁，或是冥思苦想或是转着铅笔，仿佛转动的铅笔可以启发灵感，每个人看上去都非常的严肃，冷峻，整个班级虽然透露着一种非常强烈学习的氛围，但是同时看上去也是非常的死气沉沉，毫无生气。但是小君不同，每当做完一张试卷，就会发出“哦耶”，还会大声的哼上一段流行歌曲。同学们会被小君的突然喊叫吓一跳，怒骂小君是女十三。小君说，靓仔，不要一直趴在座位上复习了，陪我去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打会儿篮球舒缓一下自己的清晰，调整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于是小君拉着靓仔往外跑，同学们都睁大着眼睛看着靓仔和小君，然后都开始躁动起来，有站起来伸懒腰的，有跑到角落里面偷偷放屁的，有上厕所的，有吃零食的，有跑出教室跟着去打篮球的，有哀叹的，有大声抱怨的。于是班主任破天荒的决定下午不上课，带同学们去学校边上的大山上去爬山。于是同学们都乐开了花，有振臂高呼的，有拿着铅笔敲桌子的，有撩开嗓子大声歌唱的，有扭动屁股跳舞的，更有甚之竟然把试卷扔到天上飘洒的，一个个像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突然笼子的铁门被打开破门而出的那种状态那样兴奋。班主任严厉的制止了同学们这种困兽之斗的行为，并且告知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形下午的爬山计划将被取消。然后教室里又是一阵寂静，同学们又像是犯了错受了惊的小宠物，可怜巴巴的哀求着主人的原谅。

  学校边上的山是野山，没有人工开垦过的道路，但是这里的村民还是会上山采摘山上的野果子或者捡拾山上的枯枝烧柴只用，所以还是会有一条人为走动踩踏过的不明显的小道，小道崎岖，路上都是杂草枯枝。但是对于现在一个个兴奋的如同山上去挖宝藏一样的同学们来说，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些，男同学们首当其冲，为女同学们开辟道路，靓仔因为是从农村来的，而且有那种农村汉子坚毅的体魄所以自然而然的被班主任委派为这次爬山的组长，靓仔从山林里面拾来了一根大木棒，木棒的作用是用来驱赶山林里面的昆虫鸟兽，也用来开辟更宽的道路之用，靓仔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小君非要跟在靓仔后面充当本次爬山的副组长，也学着靓仔捡来一根小木棒对着杂草丛生的小道一阵狂抽。因为山林野道很难走，所以其他男同学史无前例的帮助女同学折断野道边的野草荆棘，踢开路上的枯枝碎石，一个个的互相搀扶着向前进。小强充当了圆圆的保护神，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圆圆，让圆圆走小道的正中央，免受野草荆棘的侵扰，自己则在野道旁边为圆圆清理路障，碰到陡路上，小强体现男子汉的时候到了，使劲的拉起圆圆的小手，圆圆不费吹灰之力就爬上了陡坡，如果圆圆乐意，小强就是背上圆圆走上10公里也不在话下。阿勇也和小强一样，一直在婷婷的周围为婷婷请理路障。小B则是和班主任老师走在最后面做后勤保障工作，跟老师一路上吹牛侃大山。小B说，老师这次如果我能考上工商大学，我一定叫我爸包一个大大的红包送给你，老师被吓了一跳罢罢手说，可不敢这样，好好努力读书都是为了你自己，老师教书育人，把你们培养成材这是老师的本职工作。小B说，唉，老师每天起早贪黑的批改我们的作业，辅导我们的学习，我们是校园里面的花草，老师是校园里面的园丁，我们的茁壮成长离不开老师的辛劳的培养，谆谆不悔的教导，老师受得起这份红包。老师笑了笑说，小B，要是你真有这份心，叫你老爸给学校捐点钱，也算是为学校做了一份贡献。小B说，没问题，我回家就跟我把去说。小B说，老师你抽不抽烟。老师说，偶尔会抽一只。小B说，老师红包不要，我给你带几条中华香烟过来。老师说，不许这样。小B又说，老师你喝不喝酒。老师说偶尔会小酌几杯。小B说给老师送几瓶茅台酒过来。老师笑着说，小B，你老爸是开烟酒店吗？小B说，我爸是做建材生意的，家里面一柜子的香烟，一柜子的茅台酒。我老爸都是来送入的，送老板，送客户，送医生，送银行行长，送医院教授，送城建局局长，送教育局领导。老师呵呵的笑着说，小B，你爸生意做的真大。小B说，老师你家以后买房子装修告诉我，装修的材料我都包了。老师笑着说，老师家里装修了就找你们家，给老师打个折就行了。小B说，我叫我爸按照出厂价卖给老师。老师说，这个使不得，你爸做生意的也要赚钱的。小B说，赚钱什么地方都可以赚，老师家的坚决不能赚。老师说，小B，你以后长大了可以继承你爸的产业。小B说，我爸和我讲现在生意难做，各方各面都要打通关系，叫我考上大学读工商管理，以后把我们家的产业发扬光大做大做强，然后上市。老师说，你爸说的对，你以后可以读MBA，这样你就可以管理你们家的家族产业了。小B说，MBA是什么。老师说，MBA就是工商管理硕士，这个是培养企业现代化管理和经济管理的高层次人才。小B说，我不喜欢读书，这个肯定很难考。老师说，小B，你这么聪明，就是懒的读书，只要好好念书，老师相信你可以的。靓仔和小君在前面开荒拓路已经遥遥领先了后面的大部队，靓仔说，休息一会儿吧，大部队还在后面呢。小君整个人精神饱满，仿佛有使不完的劲，靓仔，现在才到半山腰呢，离山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咱们得抓紧啊。于是对着阻碍在路边的野草一阵狂砍乱劈，殊不知野草是那种芦柑草，叶子上都是锋利的尖刺，由于枝叶巨大，小君被反弹过来的芦杆草枝叶划破了手指大叫一声，“哎哟，好痛，靓仔我的手指划破了，靓仔赶忙走了过去，看到手指上沾满了鲜血，被划开一道长长的伤口。靓仔不满的说到，这种芦柑草很锋利的，不能这样对着枝叶砍的，你要踩住根部，然后整个把他搬倒用石头压住，不然芦柑草会反弹回来的。小君撅着嘴巴说，你不早说，我哪里知道啊。靓仔说，就你最冲，哪里有危险都不知道。说着拽起小君的手指用纸巾把鲜血擦干净，然后用创口贴包住了伤口。小君用明亮的眼睛看着靓仔，靓仔，你还带了创口贴吖，准备的真周到。靓仔说，有备无患嘛，不要瞎跑了，跟在我后面。小君说，靓仔你用嘴巴没消毒呢。靓仔差点昏了过去，后面就有同学，被同学们看到指不定怎么说呢，况且创口贴就能消毒，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小君黑黑的傻笑，算了，让你逃过一劫。于是小君屁颠屁颠的跟在了靓仔的后面。突然靓仔看到前面的枝头上挂着红色的野柿子，这种野柿子个头小，但是饱满味道很甜，比隔壁王大娘家种的那种大柿子味道还要好，靓仔在自己家乡的山林里面看见过，诺大的家乡的山林上就只有一颗，于是靓仔和阿毛就会把这颗柿子树当宝贝一样的看待，在杂草丛生的山林沿路用布带子做好记号，深怕找不到这金子一样珍贵的柿子树，靓仔和阿毛每当柿子成熟的时候就会带上竹篮爬上大半个小时去采摘，阿毛和靓仔总是可以满载而归慢慢的一大篮柿子，可以吃上好几天。但是只过了一年，柿子数就枯死了，为此靓仔和阿毛还难过了好一阵子。小君看着枝头上红澄澄像小灯笼一样的柿子也是一阵狂喜随即说到，靓仔，快去摘。靓仔高兴的说，哈哈，小君，这次你有口福拉，说着一股脑儿像猴子一样窜上了柿子树。小君说，靓仔，小心点，柿子数树干小。靓仔回头笑呵呵的说，放心，这是我的独门秘笈，从小就爬树，这种柿子树这么矮，闭着眼睛都能上去，小菜一碟。靓仔把一颗颗摘到的柿子抛下来，小君小心翼翼的接住柿子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装进袋子里面，一会儿功夫靓仔就把柿子树上的柿子扫荡一空。小君，柿子有多少？小君说，有50-60个吧。靓仔说，等下分给同学们一起吃。我们班42个人，咱们两个可以多尝几个，靓仔又嗖嗖的猴一样的窜了下来，靓仔拨开了一个，小君也拨开了一个。小君说，靓仔，野柿子味道真好，好甜啊，真好吃。靓仔说，好吃吧，我也已经很多年没吃到这种野柿子了，有小时候的味道，这次爬山真的不虚此行啊，接着两人有拨开了一个尝了起来。小君边吃边悠哉游哉的说，靓仔你怕蛇吗？靓仔想了想说，蛇有啥好怕的，是蛇怕人好不好。小君说，你身边有条四脚蛇在看你吃柿子。靓仔说，怎么可能，你骗我吧。小君说，你看呢。靓仔转身一看，自己脚边的野草上一条四脚蛇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仿佛睡着了一样。靓仔随即跳了起来，一脚喘了过去，四脚蛇被踢到地上，慌忙的窜到了荒草丛中。小君哈哈大笑，靓仔，你个胆小鬼，还说不怕蛇呢，四脚蛇都怕。靓仔的谎言被小君拆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什么都不怕，从小就怕蛇，你个小丫头片子不怕蛇啊。小君有些骄傲的说，这种小蛇有啥好怕呢，我小时候还抓蛇呢，我爷爷是村里面的抓蛇能手，我从小看我爷爷抓蛇，抓蛇要看准时机，瞬间一只手抓住蛇的脑袋就好了，然后另外一只手抓住蛇7寸的地方，它就变成像蚯蚓一样乖拉。靓仔说，听的我汗毛都串起来了，不要说拉，咱们还是抓紧探路吧，翻过半山腰，野草枯枝少了，前面有一条石头小径直通山顶，满树林都是苍翠欲滴松树，视野宽广，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松树间的间距不大不小，一个个松果耷拉的躺在地上，满地都匍匐着松树掉下的松针，走在上面，有种松软的像是走在席梦思床上的感觉，山腰间的风大了很多，风吹过，松树呼呼作响。靓仔说，真奇怪，到半山腰了竟然有一条石头小路，这倒省了我们在荒草丛中探路了，咱们在这里等大部队吧。小君已经独自跑到不远处松树地下弯腰捡地上松果，像一只蹦蹦跳跳的小松鼠那般可爱，随即一颗松果向靓仔飞了过来”pang”的一声扔到了靓仔的头上，靓仔也捡起一个松果向小君扔了过去，小君飞快的躲开了，于是两人打起了松果战，就像靓仔小时候和阿毛，大头，飞机，萝卜头一起玩的松果站紧张刺激。靓仔和小君在不远处的一块突起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山间清凉的微风吹过靓仔和小君的脸庞，渐渐的风干了额头上的汗珠。小君拿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脸庞，又拿了一块纸巾擦了擦靓仔的脸庞，靓仔说，我自己来吧，小君执意的继续擦着略显羞涩的靓仔的脸庞。小君看着靓仔的眼睛，靓仔看着远方的树林转过身恰好和小君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四目相对，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住了，一种奇特的目光在两人眉宇的之间游荡，让两个人感觉紧张，不安，又略显羞涩，空气中弥漫着寂静而又尴尬的气氛。靓仔把目光又移到了远方的山林，小君低下了头默默的有意无意的看着地上的松针。小君喃喃的说，靓仔，干嘛这么紧握着我的手。靓仔这才意识到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紧紧的握着小君的手，于是靓仔又飞快的放掉了小君的手，然后两个人沉默不语。靓仔觉得和小君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自己突然间有种感觉似曾相识感觉，靓仔记得和巧玲对视的那一瞬间自己也是这样彷徨与悸动，内心是那样的焦躁与不安，仿佛一种无名的电流穿过全身，有时候靓仔会突然的产生错觉，他的眼神里就是巧玲，但是眼前确实明亮动人的小君，而这种感觉是一样的，只是那个人变成了眼前的小君。靓仔不安了起来，小君一反常态的有些木那，羞涩，仿佛犯了错，低头不语。靓仔借口说，我到前面去看看。小君，奥的应了一声，依然沉默的坐在石头上。同学们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尴尬而又沉默的气氛。小君把包里面的野柿子一个一个分给同学们品尝，有的同学迫不及待的拨开柿子皮品尝美味，有的同学踟蹰在原地看着手中的野柿子犹豫可不可以吃，吃了会不会中毒。有的同学则是欣赏着圆圆的像小灯笼一样的饱满的野柿子，目光搜索着柿子树，心里想着柿子树上是否还有剩余的野柿子，有的同学已经吃完了分到的野柿子，迫切的要求在吃一个。小强说，这个野柿子你哪里摘到的，我沿途没有看到柿子树嘛。小君说，就在你们上来不远处的树丛中，只有一颗，都让靓仔给消灭光了。就你的眼神，柿子树长在你面前，你也未必能看到。小强嘿嘿说，瞎说，凭我这双炯炯有神的200炽光探照灯可以目空这里的一切，对了，还有没有野柿子，在给我吃一个。小君说，怕是你是眼大无光啊，你的眼里，闹，都在那里，说在小君眼神看了看圆圆。小强说，你个精灵鬼，快再让我吃一个。小君说，哪有这么多，你已经吃2个了。我包里只剩2个了，这个是要分给靓仔的。小强说，靓仔摘的时候肯定吃了不少，快把剩下的2个给我吧。阿勇也上来说到，我也要。小君说，你们想的美，说着拿上包跑开了。靓仔在最前面的石头小径处，因为前面有2个分岔口，想着那条路到山顶会更快些，但是一眼望去全是漫无边际的松林，于是靓仔索性就爬上了松树去观察前面的地形。小君在树底下喊道，靓仔，你爬这么高干嘛？靓仔说，前面有2条分岔口，我爬上树看看哪条道好走些，现在我知道了，等下我们就直接往这条石头小道一直走就好了，说着又嗖的一下下来了。小君拿出包里面的柿子给了靓仔，小君跑到了靓仔还有2个也柿子。靓仔自己拿了一个，另外一个给你小君，咱俩一人一个。小君说，靓仔你脸上，衣服上粘上了松粉。靓仔说没事，说着抖了抖自己的身体，俯下身用衣服在脸上擦了擦。小时候我和我妈一起采松粉呢，松粉因为每颗树上的量很少，我们像蜜蜂采蜜一样老半天也只能采一丁点，然后我们把一丁点采到的松粉一点一点装到一个罐子里面，松粉有一股松树的清香，喷香喷香，我们来年就用松粉做青饼。小君说，清明节的时候，我也做过青饼，做好的青团撒上松粉，然后装进一个磨子内，然后翻动一下，一个青饼就做好了，刚做好青饼味道最好，吃在嘴里糯软糯软的，还有一股松粉的清香，现在想想我就饿了。靓仔说，我还想起小时候我们做青饼都是好几户人家一起做的，可热闹了，把蒸熟的糯米和艾草放到一个大大的凹进去的槽子内，然后用很重的木头锤子用力的往糯米上砸，大人们锤上10几下就气喘吁吁，然后往手上吐口唾沫继续砸，直到砸到糯米松软松软，我那个时候觉得很有趣，就用尽吃奶的力气，双手握起大木锤子往槽子上砸，想不到锤子头重柄轻，我连人带锤子都翻进了槽子里面，头发上，脸上全部都粘满了青色的糯米，阿毛还说我变成了青面兽杨志呢，想想还是蛮有趣的。小君哈哈笑道，那不是来了一个大马趴，我那时和我妈一起去山上，去路旁，去采摘艾草，把新鲜的，嫩油油的艾草采摘回来放进锅里煮熟，然后把艾草再晾干，其实做青饼工序还是蛮复杂的。休息了片刻后，大部队又继续向着最后的山顶进发，同学们都丝毫没有感觉疲劳，一个一个还是无比的亢奋，一个个都还互帮互助，拉拽着，拖扶的，连平常两人有嫌隙的同学此刻也都摒弃前嫌，成为了革命路上的好同志。很快就达到了山顶，山顶并没有像想象当中那样呈尖字行那样非常的陡峭，相反的山顶像是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削平了一般，除了周围的一些松树外，地上有枯枝杂草外，竟然还有一块平整的空地。同学们像是万里长征达到了终点一样，一个个都站在山顶上俯瞰着，有大声喊叫的，有唱歌的，有拿起地上的枯枝碎石往山下扔的，有追逐嬉戏打闹的，有躲在阴暗处撒尿的。小B从包里面拿出了一个柯达的照相机引起了同学们的围观，同学们像看西洋镜一样观看着小B手上的照相机，小B非常大方的展示着自己的照相机，也大方答应为前来观看的同学一个个拍照片，为了显示自己的照片与众不同，男同学们都展示出了活宝式的姿势，有匍匐在地的，有装酷耍帅故意拉起裤腿的，有撅着嘴巴扭着屁股的，有伸出拳头高高跃起做腾空状的，有站在松树边取景的，有爬上松树像猴子一样取景的，有站在最顶边伸开双手拥抱全世界的等等等等，女同学则大多数内敛含蓄一点，有站立着双手伸在后背的微笑的，有蹲在地上托着下巴的，有关系亲密的同学并排手拉着手的，有双手做出V字形的，有对着天空闭着双眼呼吸的等等等等。小B也给班主任老师单独照了一张，老师双手耷拉在后背，靠在松树旁边，神情严肃。小B说，老师，太严肃了，咧开嘴笑一笑。同学们都哈哈大笑，把老师也弄得咧开嘴笑了起来，小B抓住老师笑的一瞬间按下了快门。小强央求圆圆两人照一张双人照，圆圆拒绝了小强的央求，原因是这么多同学看着怪难为情的。婷婷也羞怯的拒绝了阿勇的央求，原因也是如此。小君迫不及待的已经拉上了靓仔，站在靓仔的右边，身体微微向前倾，咧着嘴巴笑着，靓仔则是神情呆滞像一座雕塑一样矗立着。小B说，笑一笑。靓仔说，我现在笑不出来，快拍你的吧。小君用手狠狠的在靓仔的腿上揪了一把，靓仔哎哟脸上扭曲了一下，小B按下了快门记录了靓仔惨叫的瞬间。小B说，咱们寝室F4来一张合照吧，小君说，我来给你们拍，于是道明寺，花泽类，西门和美作4个并排站在一起，手上模仿者各自的动作，一起哼起了“陪你去看流星雨”，小君按下了快门。小B建议同学们一起来张集体大合照得到了同学们的一致同意，于是女同学在前排蹲下，男同学则站在女同学的后面，小强选了站在圆圆的后面，阿勇也选择了站在婷婷的后面，小君则另辟蹊径竟然站在了男生一排靠在靓仔的旁边。老师呵呵的笑着说，我来拍照，小B你来教我怎么拍。小B说，老师，你对准相机，里面看到全体同学都在，就按快门就可以了。老师说，一，二，三，大喊茄子。同学们大喊“茄子.......”，茄子声响彻山林，惊动了山林里的飞禽走兽的都飞了出来，跑了出来。余音缭绕，连山底的人们都抬头张望山顶上发生了什么，也许山顶有很多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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