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尼克 (2 / 3)
        “是的，骑士大人。”尼克礼貌地回应：“那年我的哥哥也来参加了成年礼，我目睹了他的战斗”

        “是吗，这么说，你也该看过很多场战斗。”敏秀大人微笑着问。

        “没错，那年最受瞩目的选手便是‘浴火的’杰弗里和‘狂风’孙无极。无极大人异常强大，‘无影刺客’那套隐身把戏对他毫无作用，连‘音爆’弗兰奇也在他的真空领域里束手无策。比起他来，杰弗里大人的晋级之路就更加轻松，甚至没人能在他面前坚持住十秒钟，便纷纷被热浪驱赶下台，直到他在半决赛时和我哥哥相遇。我从未见过那样磅礴的战斗，冰箭在射出之后便即刻蒸发成水汽，火团在砸向哥哥前也消失湮灭，漫天的冰与火交织闪烁，像是两团相恋的流星雨正悍不畏死地冲锋。没过多久，天空中就大雨倾盆，哥哥便将头顶的雨点凝成冰针朝着他打去。即使他就那样坚持了好久，但我还是看得出哥哥已然占了上风。果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偶尔会有冰针在他的肩头扎下。热浪包裹着他，红色的血还来不及落地，便匆忙绽成粉色的雾。杰弗里大人面目狰狞，转而又豪迈地大笑。终于，他准备好放手一搏，一颗巨型火团开始在空中集聚，越来越大，大得像是跌入人间的太阳。哥哥也耗着自己最后的力量在面前凝出一堵冰墙。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当太阳落入冰山那一霎，嘭地一声炸出一条直冲天际的飞流，那一刻，时间仿佛也停滞着不愿继续。但当水花泼洒在擂台上，汇成了湖时，他跪在雨中放肆地狂笑，而哥哥却浸在湖底没了声音。”

        “那确实算得上是一场精彩的战斗，也是那年竞技场里最令人难忘的战斗，人们争相传唱冰与火的赞歌。”珍妮把玩着茶杯，“啧啧，然而不过是两位公子哥合作的一场绚丽烟花盛典而已，大主教当时竟称赞说像‘闪电’亚瑟与‘流星’凯撒的决斗一样伟大。”

        “第二天的决赛，你也看了吧？”敏秀推进着话题：“狂风对上烈火。”

        “因为要送伤重的哥哥回家，我当天夜里就返航了。虽然没看到，但也听过一些，骑士大人。”尼克回答道，“据说是一场拳拳到肉的较量，没有风，也没有火。”

        “没错，没有空气便没有火，只有令人窒息的炎热。在十几分钟的鏖战后，无极最终一拳打穿了杰弗里的肋骨，取得了当年的冠军。没有人能想到这个血统低贱的男孩居然如此强大。”

        “有人说无极大人胜之不武，毕竟雄鹰骑士当时带伤上阵。”

        “小孩子懂什么，他一路晋级至决赛，经历的战斗可一点不比那笨蛋少。”敏秀生气地说，“不然你也拿个冠军给我看看啊。”

        这笨女人只比我大两岁，竟敢把我当作小孩，尼克生气地想，拿就拿，到时我看你还敢瞧不起我。即便如此，尼克还是整理了情绪，微笑地答道，“我会努力的，骑士大人。”

        “你想做骑士吗？”珍妮问道。

        这出乎了尼克的预料，没人能拒绝这份荣誉，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培养我做她的继承人？父亲不会同意的，可我.......

        “若您不嫌弃的话，我当然愿意。”

        “好，只要你在比赛中表现出色，大主教也许会破格擢升你加入翠绿军团，成为白狐的学生，服侍在她身边。你会是下任绿骑士的候选之一，某一天，也许你也会跪在大教堂里宣誓。”

        “这，这我....”尼克没想到是这种发展，她这样一个年轻的骑士，看看她的样子，只有一米六多的身高，整整比自己低了一头，手臂细长而纤弱，光滑的大腿上看不到一丝肌肉的线条。她能教给我什么，说不定她还没我强呢，我绝不可能服侍一个弱者，无论她是不是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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