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北国的雪 (4 / 8)
        你的微笑就是我的思念

        在你的微笑里

        鱼儿相戏而行

        星星相伴而光

        我的思念

        却已一滴滴的溶化

        她果然只是回复一些没有激情的言语和惯例中永远让人猜不透的画画。画是这样的：朦胧中垫着一叠叠光晕，一个女孩背对着纸面，曲曲的长发自然的披在双肩，只留下嘴角浅浅的笑窝和微合着的睫毛，是默认甜美的誓言，还是不忍心伤害？信是这样说的：“岁月经不起玩笑，高三了，毕竟还有很多的习题要做，还有一个重大的决择要去面对。只要我们与心底为双方祈祷祝福，飞逝的时光又怎能冲淡我们的友情？”

        我没说什么，只是在期待，期待一起走向胜利。

        ***

        我是在期待中走上病床的。所谓的旦夕祸福，我终是领教了。莫名其妙的感觉右腿剧烈疼痛，折腾了几十天，被医生判为住院等待手术治疗。

        这很残酷，因为时至高考不远了，大概四十几天吧！

        我怕疼，我怕死：我怕疼的耽误了高考，我怕死了再也见不着微。

        真的，一听说开刀，我的泪水便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我诅咒老天，这世间真的再也没有比我更坏的人了吗？让我承受如此痛苦的痛苦！我甚至想：倘若手术不成功，我竟不留一句的走了，可悲呀！于是在我被推入手术室前，我拼命地瞪着父母，睁大眼睛看着周围活生生的一切。终于那个房间的大门“哐啷”一声闭上了。我在无影灯中看到了微的影子。我从没有见过微，也没索要过照片。而当时她的影子竟是那样的真实：齐耳短发，清澈的眼珠和眼眶，淡眉之上留着一撮鬈发：微微隆起的小鼻子下抿着一张不知大小的嘴巴。圆圆的酒窝与圆圆的脸蛋相映成趣。不知道微有没有机会看到这段文字，我的形容对吗？当时的感觉真的难以以言语表尽，也许有相同经历的人要感慨更深。

        是的，人躺在平台上一动不动的任人刀割是很不自在的。我还没来得及品味痛苦就昏了过去。有位作家说对了“尝过黄连的人才晓得黄连不仅是苦的。”醒来之时，只见四壁惨白的墙上一道道室外的夕阳历尽千辛万苦才留下的刺目的血色，白色的医用帏幕好似一个僵尸。我知道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尤其是见到沾着血迹的纱布；两腿麻木，双手动弹不得，脑袋呆板的搁着，浑身能动的就是骨碌的眼珠和暗淡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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