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春狗 (1 / 4)
        丁六一犹豫了半天，终于决定走往水塘看看。老虎估计没戏了，那支**怎么也值一两千块，能抵一个月的伙食费呢。

        两公里的山路，丁六一走了近一个小时。靠近水塘时，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接着，浓密的草丛里传来了粗重的喘气声。

        “这是人还是老虎啊……。”

        幸运的是，丁六一在水塘边发现了那支突击步枪。枪支在手，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先是对着草丛打了一梭子，发现没有反应，一步步上前。

        绕过一棵缠满籐的树后，猛然发现春狗躺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在春狗的周围，草丛被压倒一大片，上面全是血！

        春狗的模样非常惨烈：脸上挨了老虎一爪，半边脸皮没了，直接看到牙齿；咽喉部位有一对牙印，正往外流血身，不时还冒几个血泡，身上有好几个枪眼，应该是自己刚才打的。

        “对不起，我以为是老虎呢。”丁六一赶紧解释。

        看到丁六一，春狗露出久违的微笑。艰难地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张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送你上路……，可我从来没杀人过呢。”

        春狗突然间面目狰狞，好像在说：先是打了一弩箭，而后一梭子弹打成筛子，没杀过人，说出去谁信啊！

        说话的功夫，春狗突然抽搐起来，不停地翻白眼。

        “横竖是活不成了，女婿送你一程。”

        丁六一把枪口抵到春狗胸前，闭上眼，扣动扳机。

        春狗身体震了一下，抽搐了好一会儿，然后缓慢舒展开来。临死前，他清晰地说了一句：“谢谢，好人啊……。”

        丁六一睁眼一看，春狗已经没了气息，怒目瞪圆，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好人？我自己怎么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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