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的原罪 (2 / 2)
        罪与非罪，不仅仅是法律去定夺的东西，更多的是内心的寻求。王铁栓觉得自己有罪，具体到有什么罪，他想他要捋捋。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样过来的吗？”

        “我不知道”

        如果说我有罪，我没有进监牢。我想我是没罪的，至少在法律上我是一个清白的人，但那只是一个底线，最最下等人的底线。我想我不是那种人。人虽无宝贵之分，法律这前从平等，但人的精神却有穷富。我是靠信念而活。

        “你靠什么活着？”

        “信念”我想是的，我们都靠信念活着，因为这样活着，时间久了，我们对对于错，常常分的并不是十分的清晰。我们甚至忘了我们最基本的方向。难道因为走的太远，而忘了我们当初出发的初心。

        不是的，其实我们一直都没有忘，只是我们对原则，作了修正。我们从原来的更理想，到更客观中，无限我的修正。直到后来发现，我们的客观已经推翻了我们曾经的最理想。必定在我们经历过所有的伤痛，我们才真正意识到我们所遇到的认为对的，都是错的，认为错的都是对，再到后来。我们发现这世界并没有对错。天下攘攘，世人一切所为皆为利来。我们的边界变的更宽广。在这宽广里，没有谁真正的对，也没有谁真正的错过。在这里我们怀疑自己，折磨自己，想与自己和解，达成共识。后来发现是自己被现实无情的打败。

        “谈，你拿什么和我谈。一件事情，如果不分高下输赢是没有人会坐下来谈的。”

        那一年那个利害的商业教父被无情的入狱。他当年的故事，足以在世面上让人振奋。当他再要出狱的消息出来时，经历那个年代的人，奔走相告。一个姓牟一个姓黄。其实很多人的商业起蒙源自于市场上的个人传记。或小摊上的政治花边。

        那一年我来到天河区，在那个传销当道的时代，我没有钱，我来了之后。跟着瞎看，当我觉得这东西好的时候，这东西被端了。我想我不能回去。我才来这里很短，我想试试。是的我想试试。他讲到这里，目光变得坚定，他望着远方的，其实并没有远方，他眼睛直视前方。我们影影的能够看到有一根树枝在我们的车前方，它每隔几秒钟就会在我们的车玻璃上当当的搞两下。我们的思绪很容易受它的影响。尽管我们并没有害怕。我想我们并没有害怕，不仅仅是刚才我们自我激励的效果，这个生命体这样的与我们并存，也是给我们信心给我们鼓励。必定他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那么我们也一定真实的存在。不至于在混沌里，一眼迷茫，失去感知。

        我进了工厂，你知道的，那工厂的辛苦是底层人都人痛恨它，嘴里天天说着，明天我就不来了，我发誓我明天不会再来了，可明天到了，他又来了。身体是实诚的，因为人会饿，人要吃饭，有选择吗。没有。我一次次的在告诉自己，再挺挺，先存一点钱，然后再图发展。我想我是一部机器。在那一年我混天暗地的干着。二十四小时，我工作时间，大于十六小时。那一年我存了十万元。可能对于现在来说真的不多，可对无那时的我来说这真多。我父亲一年卖豆腐才赚三万元不到。我想我已超越他了。那天是我在两年来，第一次，我给家里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父亲大人：我来到天河这个地方，我起先想我可能，会回去。但现在我喜欢这座城市。我想我想留下来。我想在外面好好的闯个三五年。如果三五年没有什么名堂我就回去，不让你们担心。我在外面挺好的，今年我一共已经存下了十万了。“王铁栓说到这里，他的再次的想起了什么，他陷入了沉思。他转过头看着我说：那一夜我哭了好久，我为自己哭，也为我的父亲哭。因为这世上本有好多可以赚到钱的方法。可我们为什么会选择那个赚的最少，做的啊辛苦的事情做呢。在我的内心里，我一定要做成一些事，等到年龄大了，就回去盖个大房子。取一个农村的女人，生一个孩子，看着蓝天，扛着种子去做农活。夜晚就在院子里，躺在椅子上听听河流的声音。我想这就是我的一生。我想看着我的父亲慢慢的老去，我会和他们一起老去。直到孩子看着我们老去。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的工作到很晚，我感觉到胸口堵的慌，我关掉机器。忍着疼。我去向老板请假，我的汗湿了我衣服，新的汗还在不断的流着，因为胸口堵的就像一块粗糙的石头在我胸口的血管里划过。有一种磨损的拉痛。老板眼神也是慌了，他说，快去医院，快去医院。他的父亲死之前，也是这个样子。

        我躺在床上，我想了很多，更多的可能是想到了生死，可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想无论做什么事，人的身体都是第一位的。医生说没有什么事的，是熬夜太多的缘故，他开了一些补药，做了检查，说先观察两天，如果没有什么问题这可以出院的。

        那里没有亲人，一个人就这样在病床上，想了很多，想到生活的不易，想到父母的眼神。我一个人，在这几千公里的天河，我想有人关心我，有人拉着我的手说孩子你受累了。可是没有，没有。我想要的关心。第二天老板过来看了一眼，说你不适合再加班了，公司会给你安排一个8小时班的事情。那样的话的钱就没有以前那么多。我微微的一笑，我谢了那个胖老板。一个来自山区的老头。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拼，搞起了这样一个小型的加工厂。我想我我是不是该换一个地方。必定用体力去混饭吃。终有一天失去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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