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送别鱼儿
        “小鱼儿乖，爸爸不会放弃的，你跟着叶青师太，即能得到教导，又有门派的资源支持，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我会在这里照顾好爷爷的，你有空了也可以回来看望我们”牧阳说道。

        最终，小鱼儿答应了下来，决定跟随去青竹派修炼。临行前一天晚上，小鱼儿和往常一样陪着牧阳坐在草棚凉亭，遥看远处的星空，听牧阳讲地球的故事。小鱼儿没有过多的话语，因为十年来的相处，小鱼儿早已把牧阳当成了自己的亲爸爸，牧阳也把小鱼儿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

        第二天，一大早，叶青师太和楠竹道人就带着小鱼儿离开了。分别前，楠竹道人送给牧阳两本书说道，“虽然你现在修行困难，但也不是绝对无机会，这本筑丹阶段的基础修炼法门《丹经》，就赠予你了，如果你能突破炼气境，可以再来青竹派找我”。

        时光匆匆，小鱼儿离开一年了。牧阳完全沉浸在修炼之中。不出所料，牧阳依然进展缓慢，还是看不到突破第二层初级的希望。思来想去，牧阳觉得老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只有另觅契机了。

        牧阳把这个想法和曾伯说了以后，老伯也非常支持，鼓励他去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来到这片大陆十年了，牧阳除了偶尔几次下山参加集市，还真没有深入接触过这片大陆。

        决定以后，牧阳把家里安置妥当，等了几天，矿工黑蛋就来了。黑蛋是矿区的工人，由于在中央大陆生存不下去，早在三百年前，他们一家就搬来了矿区。由于不是被流放和奴役，黑蛋在矿区的地位比普通工人要高。

        黑蛋除了也干些挖矿的活以外，主要负责所在矿坑与外界的联络，日常买买生活必需品之类的。因此，早就和曾老伯熟识，这些年也与牧阳成了好兄弟。说起来，黑蛋还是牧阳的救命恩人，当初就是黑蛋领着一群旷工把受伤的牧阳送到曾伯这里。

        牧阳决定跟着黑蛋去挖矿，一方面是想见识下外面的世界，深入了解这片大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牧阳发现，自己通过吐纳之法吸收的五行土灵气无法满足身体金属性的泄耗，以及木属性的克伐，但是通过吸收精纯的土属性五行石，牧阳的身体居然可以有一些留存积淀。

        换言之，身体就像一个水池，修炼之道就像水管，只有流入的水多于出口的水，池子里才能蓄满水，进而才能进行下一步，将水炼化成“精气”。

        对于牧阳而言，通过吐纳之法流入水池的水太小了，经不住乙木的克伐，还有庚金的泄耗，因而池子永远也装不满。解决的办法，要么是扩大水管，增加水流的量，要么是节流，减少流出的量。显然，在格局已定的情况之下，最容易成功的方法就是增加流入身体的灵气量，而属性精纯的五行石，即是最好的粮食。

        在黑蛋的安排下，牧阳跟着一群工人开始了挖矿生涯。这个矿坑在矿区属于偏小规模大小，归属维灵郡东南方向的一个修仙门派“昊阳门”，其位于卑斯山脉，其规模比青竹派稍大，整体实力相差不大，在整个安道尔森林人类活动的区域，算是排在前列的几个门派之一。

        牧阳所在的矿坑，属于昊阳门掌控的十余个矿坑之中最小的一个，这里主要出产土属性的五行石，产出率不高，杂矿含量太高。因此，挖出的原矿，还得经过二次加工，才能勉强够的上一块土属性五行石的标准。

        正是因此，这个矿坑的管理不算严格，昊阳门只派了一名管事领队和不足十名外门弟子。据黑蛋说，这名管事算是昊阳门的记名弟子，名叫陈洪，达到了筑丹初级；其余几名外门弟子大多也在炼气七层以上，其中有两名弟子达到了炼气九层。

        这些外门弟子之所以甘愿为昊阳门守矿，也是看着昊阳门的报酬，据说外门弟子守矿百年以上的，会有机会得到一枚“元气丹”的奖励，这是突破炼气境进入筑丹境的最大外在保障。

        进入筑丹境的外门弟子，更会自动被昊阳门收为记名弟子，从此便有了昊阳门这个大靠山。因此，守矿对于普通修仙者来说，是一件值得等待和付出的美差。

        牧阳每天就是跟随小队长进入矿坑深处，攫取含有土属性五行石的原矿，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挖矿，并没有多余的休息时间。每三个月，矿工会固定得到半块五行石作为报酬。高强度的劳动，让牧阳开始有些吃不消，经过半年的磨砺以后，牧阳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牧阳修炼的时间变少了，每天只有挤出部分睡觉的时间用来修炼。

        挖矿的日子单调而又乏味，在暗无天日的矿洞中，牧阳在油脂灯昏暗的灯光下，抡起工具一块一块的挖掘原矿，然后装满一筐后，再背出去倒在矿道大路上，原矿集中堆积的地方。这样的日子很快便过完了一年。牧阳每三个月回去看望曾伯一次，偶尔借着黑蛋的关照，跟着去集市采购。

        挖矿满一年，牧阳获得了两块土属性的五行石，趁着回家探望老伯的机会，牧阳按照《炼气术》的方法吸纳了五行石。牧阳来到往常修炼的山洞，盘膝坐下，拿出一块五行石，默念法咒，逐渐解开五行石的封皮，引导精纯的土灵气通过口鼻进入身体，自上而下流入内脏腑。

        牧阳显著感受到了一股暖流经过喉咙、气管。当暖流到达心脏的时候，这股暖流得到了少许增强，继续往下而行，先后经过肺部、食道、肝脏，最后到达脾脏。

        土灵气到达脾脏的时候，已不足原来的三分之一了，原因是灵气流经金属性的肺部和木属性的肝脏时，总共被耗泄和克伐了三分之二，这些损耗的土灵气自然消散于身体中，并不产生有益的或者损伤性的作用。

        剩余的这些土灵气，在脾脏中留存，按照炼气术的方法，牧阳引导这些灵气进入脾脏的中央，然后将脾脏当作一个熔炉，对灵气进行提炼。

        经过七天的提炼，牧阳终于从余下的三分之一土灵气中获得了半颗米粒大小的精气，悬浮于脾脏正中。在提炼的过程中，牧阳多次失败，要么是提炼的火候过旺或者过衰，要么是心浮气躁，导致提炼的速度过快，还没等精气成型就消散了。

        如此反复尝试，牧阳终于初步掌握了炼气的基本方法。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牧阳在休息和反思几天以后，顺利的完成了第二块土灵石的提炼。这一次，牧阳从三份之一块的土灵气中，提炼出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精气，并与原来的半颗精气凝结在一起，悬浮在脾脏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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