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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再遇疯子 (1 / 3)
婉儿死了。
阴郁了很久的天气,终于下起了大雪,雪落在地上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医院的人把婉儿送进了太平间,他们见惯了生死,因此,并没有一丝丝的哀痛之情。
我想起上学时候,老师问的一个问题,生命是什么?我拥有那一刻,它属于我。但是,有那么一个时刻,当所有希望、所有期望、所有信念都破灭,我听见了破裂的声音。它并不像骨头断裂、脊椎折断或头骨破裂时那样的响亮。它能击碎记忆,让往事渗入当下。
凌晨时分,我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医院往回家走去。路边有一只黑狗,一动不动躺在地上,黑灰色的毛被冻住了,像刺猬的刺一样炸立着,不远处的零星灯光映照在它的双眼里,散发着猩红的光。我突然升起了一阵无名火,快步走上前去,朝着那条黑狗狠狠的踢了两脚。黑狗受惊,起身飞奔,消失在黑暗中。
“**。”我骂道。
拐角处突然闪现出一个身影。“谁?”
我定睛一看,是那个疯子!
他那头杂乱无章的长发湿漉漉地粘在头皮和鬓角处。我终于能看清楚点他的脸。他的两只眼睛呆滞无神,满脸胡须,像个野人。
“**是谁?”我问。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到底是谁?”我快步朝他走去,大声吼叫。一辆车呼啸而过,干扰了我的听力,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身后传来了苏曼的声音。她像一个幽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后。
我转头瞪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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