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夏家 (3 / 4)
        夏春秋却依旧没心没肺，好像夏家被抄跟自己半点关系没有，耍了半天只是觉得肚子饿了，转身进屋翻了翻厨房的破锅烂盆。

        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这副模样，老五反倒豁然起来，乘着月色，从院子里的梧桐树下挖出一小袋金子，平均分成两份。

        老五把其中一份递给夏春秋，道：“如今夏家名存实亡，剩下的，只有这么点东西，父子一场，我已经仁至义尽，明天你就离开郁江城吧，我管不了你了。”

        看着瘸子老泪纵横，夏春秋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神色，不知道是对瘸子的愧疚还是对往后独自生活的恐惧。

        第二天，夏春秋起来的时候已是响午，平日里都是老五催着喊他起床的，今天却不见人了。

        草草吃了点冷饭剩菜，便直奔大烟馆，昨日老五触动的那点悲悯之心在一夜之后便消失的干干净净，他自甘堕落。

        买了两块烟土，出门又拐进了巷子里，躺在床上，一只手放在桃子姐的头上摸着，另一只手抽着大烟，老练的姿态让人不敢相信这只是个十七出头的小伙子。

        转眼已是响午，消遣够了，自然要回去，夏春秋知道，老五不可能真的让他走，等回家，一切照旧。

        路过王大婶的家门口，听到老妇们议论着夏家的不幸，当然，她们并不是真的关心夏家的遭遇，只是幸灾乐祸罢了。

        夏春秋也懒得理会这些长舌妇们的八卦，他败家，那是家里的意思，当年高人指点迷津：“破财消灾。”

        回到家，老五还是不在，夏春秋感觉浑身乏力，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老五还是没有回来，他心里有点慌了，老五还从来没有这么晚都不回来的时候。

        夏春秋终于决定出去找老五，把周围邻居家的门都敲了个遍，老五却没在其中任何一家。

        好在有个半大小子告诉他，说早上的时候看见老五出城了，听见这话，夏春秋心里一凉。

        敷衍了几句邻居的问题便推门离开了，夏春秋失魂落魄的走在街头，像一具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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