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楼，大江 (3 / 7)
        当早上的天空还蒙蒙亮时，我拖着初愈的身体外出找点吃的，我相信不会有人再对这些破烂衣物和肮脏的毛毯感兴趣了。

        直到暖和的空气再一次窜入我的肺里，我才感觉昨晚房间里邪性的事情。

        太冷了，冷得我一直蜷缩在墙角，当时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呼出的寒气，冷得空气都像是扭曲带刺一样。

        我不知道今晚究竟要不要回去过夜。

        我旁若无人地翻起了散发恶臭的垃圾箱，很幸运，还有半瓶水和一些散发馊味剩饭。

        真的，我现在的状态与真正的流浪汉无异，身体的虚弱不足以让我有力气赚取养活自己的钱财，就连生硬地咽下那口饭也是有划破嗓子的痛感。

        这并不舒服，但所幸我还在好转，或许过了不久我就能恢复正常了，也许别人看待我与看待疯子没什么两样，但我还记得自己叫张凌，我还有着认知自我的存在。

        终于，粗暴的进食速度和一时无法适应口中之物的恶臭，我还是没忍住，原本想借助水咽下食物的举动，最后变成了恶心呕吐。

        呕吐感不仅刺激了我的胃，还将我的精神防线进一步地削弱。我只能借助吐出来的秽物不断地暗示自己。

        我还是张凌。

        我还是看得到自己是存在着的。

        我不能被带走。

        很好，咽下去了，这是个好的开端。

        人的适应性比我想象中快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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