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奇怪的姑娘 (2 / 3)
        小语画用无奈掺杂着落寞的眼神看着我，许久之后才摇了摇头说：“你说那个混蛋死了！但我猜他是不要你了！其他亲人……真没有！”

        我是真无法想象一个小女孩是该有多早熟才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么一段话，但想想白墨现在最多也就三十吧，可能在二十二岁左右便生了小语画，而且还是单亲妈妈。可能自己心智还未有多成熟便承担起了独自养育小语画的责任，而且看情况是在没有任何其他人支援的情况下，在某些方面和我、三光倒是有些相似，只是三光还能骗到些钱保证我们的小康生活。而看这屋子的情形，这对母女也就比家徒四壁好那么一点点，家里的家电居然只有一个洗衣机，连电视和冰箱都没有。床是一张垫着很旧很旧席梦思的大床，一张旧木桌两张旧木椅……而堆在一边的几箱酒让我猜测白墨之前是个推销酒水的。

        正当我吃惊之际，小语画突然叹了口气，说：“先吃晚饭吧！家里米快用完了，你还有钱买米吗？”这时我看见她看我的眼神中居然带着些怜悯……我真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这个小萝莉怎么了，我又是怎么了……

        当天夜里我听着小语画轻盈而均匀的呼吸声却久久无法入眠，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栋楼里一定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但似乎处于一个很稳定的状态隐藏在某个角落里！

        第二天当我起床时小语画已经不在家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知道她只是一个8岁的小女孩，却给人一种很成熟的感觉。而且现在回味昨天我进门时小语画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还以为你这次不会回来呢”，似乎她已经做好被这个不负责任母亲抛弃的觉悟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无法言喻的辛酸感涌上心头。因为我以前也是孤儿，我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童年环境，你可以说孤儿院里也有很关心你的阿姨，但那不是亲情……是怜悯！亲情是我碰到三光之后才有所体会的感情，但他现在却为了我生死不卜。现在我得对小语画负起责任，而这可能是给我再一次活下去机会的条件。

        在衣柜中翻了半天也才找到一件合身的便服，其他大多是比较暴露的衣服，一看便是推销酒水时穿的。照镜子时我也知道，白墨算是特别漂亮的那类人了，脸好身材也好！在以前让我碰见了，我肯定会盯着她看许久，谁让我到24岁还是个真宗老处男呢！因为三光说童子身阳气比较纯，不容易沾惹邪秽，为此我算是守身如玉。但现在想想真是一句屁话，到死还没享受过一次便变成了女儿，而且还是被他口中不容易沾惹的邪秽给弄死的！现在能摸到的却已经成了自己的了，真真正正的自己的……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扣好内衣扣子，找鞋时却发现白墨的鞋子大多是高跟鞋……好在最后还是找到了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小皮鞋，即使如此穿进去后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后脚跟被垫高了。

        中午时分我坐公交来到了不言山，门关着，但我依然能闻到从里面透出的血腥味和丝丝彻骨的寒气。我可以肯定那一天我不是在做梦，里面确实发生了十分恐怖的事情。

        我找人询问了一下，8月15日那天晚些时候从不言山上下来了2个道士，把门撬开来，从里面把李三光给背上了山，后来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于是我又匆匆忙忙地往山上走去，这小皮鞋没多久便把我的后脚跟磨破了一块皮，但是我并不在意，我只想知道三光现在怎么样。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在意过我的死活的人，也是我最亲的人。

        这段路足足花费了我近半个小时，女人的体力和男人比起来确实差了一大截。然后我进入道观便走向一个坐在院中石凳上看书的道士，问他：“道长，请问8月15日那天你们是不是到山脚下背了一个人上来？”

        那个道士一愣，然后反问：“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他怎么样了？”

        “他没什么大碍！”听到这里我才放下了一丝提着的心，然后他又说，“他现在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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