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甘泉之战（五） (3 / 5)
        姑察蠡木回到自己的军队，休整了一日，第二日再次行军到甘泉关城下。姑察蠡木急忙下令攻城，仍旧按照先前的方式进攻，只不过在最前面增加了一队盾牌兵。在盾牌兵的掩护下，身后的士兵推着壕桥冲向壕沟。

        盾牌能够挡住了一部分箭矢，漠北奴有一支小队推进到瓮城城下，秦军随即抛下石块，砸得漠北奴嗷嗷直叫。冲到瓮城城下的漠北奴很快全部被消灭。前面的一拨人倒下，随即又冲上来一两百人。裔元宗命令军队放过敌人的盾牌兵，瞄准盾牌兵身后的人射箭，待盾牌兵走近再抛下雷石往下砸。

        秦军的防御井然有序，仅仅一个时辰，姑察蠡木的军队死伤便有数百人，姑察蠡木又急又怒，下令改变队形。盾牌兵在前，弓箭手掩蔽其后，他命令弓箭手往瓮城放箭。瓮城上的雉堞有掩蔽之用，姑察蠡木这一招收效甚微，反而在箭矢射尽之后无路可退，被秦军反击歼灭于城下。

        姑察蠡木速来骄矜，从未遇到甘泉关这般难啃的骨头，此时撤兵，他心有不甘，而如果不撤兵，又没有取胜之法，他忍不住跺脚打骂：“裔元宗，你个缩头乌龟！无耻！无耻！”裔元宗听不到他的骂声，此刻正在城楼之上哈哈大笑。

        虽然无计可施，姑察蠡木仍旧命令士兵继续进攻，又过了一个时辰，甘泉关下漠北奴的尸体堆积如山，却连关隘外层的瓮城还没有攻破。姑察蠡木无奈，又一次大骂了几声之后下令撤退。

        姑察蠡木三天之中两次进攻，不仅无功而返，还损失了几千士兵，更让他在漠北奴其他将领面前丢足了面子。愤怒难平的姑察蠡木下令屠杀秦国百姓一泄心头之恨。他的军中还有两千秦人，这两千秦人喂马拾粪，被当做奴隶干着脏活累活。

        很快，如同驱赶牛羊一般，两千秦人被聚在一处，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很多人满身是伤。有两人互相搀扶，一瘸一拐从姑察蠡木面前走过，姑察蠡木大步流星上前，左右两刀，那两人便倒在血泊之中。

        其余秦人见状，心头一凛，很快又恢复平静。这样的杀人场面，他们见过很多次了，迫使他们的心麻木而冰冷。宁为太平犬，莫作离乱人，值此乱世，百姓流离失所，就好像鱼肉被置于刀俎之上，走了盗匪强盗，又来了外寇贼子，他们的生命犹如草芥一般。

        姑察蠡木擦了擦喷射到脸上的血液，走到士兵中间，高声喊道：“秦人无耻，一个个都是缩头乌龟，缩在城中不敢与我淳维神兵交战，用卑鄙的手段杀害了我们的弟兄，引得狼神震怒。今天，要用这些秦人的鲜血祭奠淳维阵亡的士兵，把秦人的血肉献给狼神享用。”漠北奴的士兵闻言群情激愤，一个个抽出刀来，只待一声令下就会冲上前砍杀。

        “右贤王到。”

        就在这时，屠嗜骨骑马赶来。姑察蠡木不拿正眼瞧他。屠嗜骨轻蔑地冷笑，但很快便热情地走了上去，没有让姑察蠡木看到他的不屑。

        “大都尉，我奉大单于之命前来。”屠嗜骨说明来意，“大单于念及诸位辛劳，特命我送来十车羊肉，犒赏诸位将士。将士们明晨食用，肚子吃饱后再去攻城。”

        士兵们闻言一阵欢呼，高呼“大单于”。

        “替我叩谢大单于。如没有其他事，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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