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面禽兽 (1 / 2)
        前面就是京师北城门，出了城门向北四里地就是庄周陵园

        此刻正是辰时时分，源源不断的人群从城门涌入京师，一番热闹景象：有挑着担，提着竹篮做小买卖的小贩。三五成群的乡民打扮，多是城外附近的村民进京赶集。坐着官轿，前呼后拥一队官差打扮的，多是回京述职的地方官员。也有穿着破破烂烂，手提肩扛大包小袋，拖家带口的估计是外地逃荒的流民。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两旁，坐小买卖招揽生意的吆喝声彼此起伏。大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一行人穿行在闹市中，张小凡已经见怪不怪，没有了第一次见到北宋京城时的新奇神情。反倒是自小生长在应天府的马静香，好奇地左顾右盼，一会跑向路边摊看看摆卖的吹糖人儿，一会又被卖狗皮膏药的江湖术士唬得一愣一愣的！看到一群人围着一圈，非要拉着张小凡去凑热闹，里面跑江湖卖艺耍把式的精彩表演让小丫头迈不开小腿儿了。

        张小凡微笑地看着开心至极的小丫头，心里不由一阵悲哀：“在北宋这个时代，因为常年征战，男丁死亡率极其惊人。皇权统治者为了最大化保持人口增长，制度化地推行低龄婚姻，十三四岁结婚成家，十六七岁生子成了普遍现象。女性在统治者眼里就是保证人口的生育机器。很多女性生小孩十个八个再正常不过！其实像她这样十五六岁的女孩，就已经到了嫁人的年龄。若不是出事大户人家，她也早就嫁人生子，为人妇为人母了。可十几岁终究是小孩，归根结底还是小孩贪玩的天性。哪像后世自己那个时代：啥都不多，就是人多，反要控制人口增长，还极力推行晚婚晚育，四十多岁结婚的大有人在，结了婚也不敢要太多小孩，怕养不起啊！”

        张小凡无奈地跟着小丫头东瞧瞧，西窜窜，正常的市井买卖在她眼里成了新奇事物，非要凑上去探个究竟。近在咫尺的城门，足足走了一个时辰！

        出了城门，没有了城内熙熙攘攘的繁华景象，几人明显地加快了脚步。离开青砖官道，一条丈来宽的黄土山路直通三里外的庄周陵园。

        “适才公子说你的老家，男女不分贵贱之分是真的么？”马静香对这事还念念不忘。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像个诳语欺人的小人么？”张小凡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说道：“唉，家乡万般好那又如何！只可惜，已然再也回不去了。”

        这小子自有算盘，穿越时空的符咒他是一直藏身上。不是回不去二十一世纪，自己不想回去是真！回去干嘛？守着图书馆守到退休，养老，再病死。能够预见的一辈子，想想就枯燥。在这里指不定还能创造奇迹，给自己一个别样的人生。

        “公子为何如此悲观？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难事么？自己的故乡还回不去吖！你爹爹和娘亲呢？”

        马静香是万般好奇：这个人好生奇怪，没听过有谁自个儿的家回不去的！但又一想，如果回不去那也好，就一辈子陪我住在府里，那不是……想着想着，丫头片子一脸娇羞地瞄了瞄张小凡，好在他似乎想着什么心事，没注意到自己的窘迫。

        “小姐以后叫我小凡就是，老是公子公子的叫，听着很是生分，在我们那里就是女孩叫姑娘，男孩就叫小名，比如我就叫小凡可以了，听着很是自然，对吗？”

        “那你以后就叫我姑娘吧？哈哈哈，从来没有人这样子叫过我，听着很是舒适。”马静香喜笑颜开的说到。

        张小凡扭过头看着笑脸如花的绝世容颜。一时没忍住，忽然握住了马静香的如柔荑般的小手。

        本来还一脸嬉笑的丫头，霎时间如电流般呆住了，自小到大除了双亲和乳娘，从未曾被人这般抓过自己的手，更何况是年轻男子：暖暖的体温从张小凡手心冉冉传过来，酥酥麻麻，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好一会缓过神来，马静香红着脸儿细声蚊音般嘤咛，“公子好生轻薄，身后还跟着下人呐！”

        说着想把手挣开。人面禽兽哪里会有由她，举弓再无回头箭！手被他握住哪会这么轻易让她挣脱！

        “让他们看见又如何？难道他们还会张嘴咬我么？”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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