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以名为师 (2 / 3)
        三人跳下屋檐，压底着脸，混入了街市的人群中，野爷似乎很是娴熟，在流动的人群之中，瞬间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宋辞背着昏迷过去的燕余柔紧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环顾着周围。

        何时他们已经没有吃过饭了，街市上就奇妙的传来阵阵小贩的声音，有的一阵叫喊着名气四方的冰糖葫芦，上面的焦糖味飘满了大街，路过的人都由不得的去望上一眼，哪怕只是闻闻味道就让老百姓空了口袋，宋辞越走越没劲，干脆停在原地，肚里早已传出咕咕的响声，只得拍拍，野爷头也没回的走，并不觉得饥饿，继续边走边喝着葫芦里的酒，两个眼睛还不忘打探着周围，找着附近的医馆，愣了半天，医馆没有找着，倒是找见了不少客栈，宋辞依然有气无力的坐在原地，甚至是渴求施舍。

        他饿的两眼发昏，竟然把燕余柔托付给野爷，自己却得了个清闲，睡在一家酒馆门口的石青板上，凉飕飕的，但算不上冷。

        突然间，又是一个苍劲褶皱的手掌拍在睡在石青板上略微憔悴的少年瘦弱的肩膀，懵醒之间，少年之听到有人在呼唤他，并没有去搭理，直到那个手收了回去，一副蜡黄且满脸褶皱的老叟蹲在了少年旁，对着少年不说话，静静地对着少年丝毫不动，或许出于下意识，少年立刻从睡梦中惊醒，错愕了一声，看这个一身黑袍，手中拿着黄旗子上面写着“江湖算卦，三十余年，不准莫收钱。”左手拿着黄旗子，右手持着桃木剑，带着高黑帽朝他笑嘻嘻的老瞎子，顿时，少年清醒了许多，从石青板上爬起来，抽出腰中的匕首，举着说道：“我……我可没钱！走开。”

        那久经江湖的老瞎子根本不怕，而是把头往后一挪，呲牙咧嘴的笑道：“小伙子，气儿很旺啊！莫要怕，晓得？”拨开了宋辞的匕首，从衣襟里面的包裹掏出一张泛黄的皮纸铺在地上，用两块青砖按住，呈现出一副太极八卦图，上面有三个铜绿色的铜钱规矩的摆放着，老瞎子指着这个说道：“今日算是我遇到了奇人，我看你骨略惊奇，老夫这给你免费算上一卦，你要知道我这江老卦的名声早就彻响江湖，有多少人要求都求不过来。”自称江老卦的瞎子自夸的说道。

        少年则是更不感兴趣，故装点头应道，听着老瞎子“胡言乱语”半天却听不懂任何字语，便推开老瞎子，准备起身离开，谁知老瞎子死活不认命，抱着少年的大腿苦苦哀求，实话说少年在世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如此的无奈，“不必要钱！就让我给你算上一卦！”老瞎子的语气之中带着激动，像是久违的故人又不见，重逢之时的情景，少年也只好勉强同意，点了点头，便又坐了下来，“我身上可没有钱，这卦可是你叫我算的。”少年还是有些担惊受怕，毕竟江湖太险人心复杂……谁都不能相信，这是以前柳叔教他的规矩，那时压根没想去用，竟这时回想了起来，心中又些忧伤，却在这老瞎子一二再三的百般为难下，也只好答应也想看个究竟。

        老瞎子见少年无奈下微微点头，这才爽朗大笑，像是摸姑娘似的将少年的瘦小身体用手打量个便，让少年也难免有些尴尬，羞涩问道：“你这是算卦吗？”老瞎子是仗着自己眼睛，用两个手指比划着闭的眼，示意给少年，少年再无话可说。

        少年困得打了个哈欠，瞅一眼蹲在地上用龟壳上下摆着在手中，嘴里念念有词，一只手在地上描绘着。

        还别说，真挺像那么一回事。

        等了半刻，老瞎子的脸上却浮现出不知是苦是乐的表情，转而变了个人似的，冷着脸摇头叹道：“你叫宋辞？你……是命中注定的骑骁之子，十年后必有一道大劫，这也了了我的心结。”说完常叹一口气，又接着吐道：“也就如此，老夫叫段生，你称我为段道长也可以，就此一别吧，我们有缘再见。”

        其中透着一丝神秘之感，老瞎子也不明现出来。

        天色有些暗淡，灰蒙蒙的一片，像是要来一场肆意妄为的大雨，痛快地下一场，也是披上了层丝绸。

        老瞎子缓缓的弯下腰，双腿盘在地上向前一曲，在地上收拾起了卦图，嘴里念念不停的说道：“好自为之，听天由命！缘，自会到来。”

        宋辞这时相信了他并不是胡说一通，就凭老瞎子的不以眼观，用以手看这个内力极为深厚的法门，不是一般人的作为，宋辞依然不明白这自称段道长的瞎子所说的一番言语，忽然间，一阵凉风吹刮宋辞的头发，他下意识的猛然抬起头，眼前似乎早已经消失，从那刻凉风起，老瞎子像一场梦似的不见。

        宋辞此时突然想到了早就离去的两人，野爷，燕余柔。

        抬头望了眼灰蒙的暗天，下雨了，兮兮的丝雨从深远的空中落下，滴在了宋辞的眼角边，顺着他的泪痕流下，一切推动着他竟是如此突然。

        他跟着两人走过的街道迅速跟去，隐在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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