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迷雾篇 杀人回忆 (4 / 4)
        “还在想案子？”

        “也不算是吧，想一些自己难以启齿的往事罢了。”他说道，默默叹了一声。

        “无论有着多么难忘、多么难以割舍的回忆，也要过好当下。”景嵩温柔地对浩佳说道。

        “舒警官，你说我这个提议是不是错了，如果我听大家的意见，不那么固执，就不会浪费一天的破案时间了。”他抬起汪汪的大眼看着他。

        “世界上没有如果，‘如果’是最没有用的，既然认定了一条路，不妨走到底罢！”景嵩宽慰道，“我们会找到他的，你早点回吧，养足精神，明天会更累。”

        浩佳瞪大了双眼，本就明亮的眼睛在灯光下更加明亮了。

        景嵩拍拍他的肩头，说道：“多亏了你，辛苦了！对了，元宵节快乐。”

        他点点头，自然地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只是这笑容里，总是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苦涩。

        “元宵节快乐！”他说道，眼睛里润润的。

        他们道了别，各自回家。

        离开警局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路边的出租车对景嵩疯狂打着闪光灯，落下窗户问是否打车，景嵩摇了摇头，司机二话没说摇上车窗加速走了。凌晨的街道，气味和白天不一样，空气并没有那么好闻。街边的烧烤摊也已经在收摊，平日里热热闹闹的店门也紧闭，时不时的从小巷子里传来卷帘门的关闭声，那正是打烊的店家，忙碌了一天，也该回家睡个好觉了。小道里尽是餐饮店泼出的水渍，在路灯和夜光下，泛着白亮亮的光。胆肥的老鼠已经在垃圾桶边翻箱倒柜，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醉熏熏的酒鬼，正对着阴暗的墙角里撒尿。这才是城市原本的样子，当没有阳光照耀的时候，它就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有心人面前。

        如果阳光能照进回忆里，最鲜红的血渍，是否也能开出娇艳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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