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1 / 4)
        其实山河之前是和杨校长打过交道的，那是山河进到苍南中学的第一年，刚刚参加完文理分科的考试，山河考出了全校第一名的成绩，后来选择了文科。杨校长和山河约见了一次，鼓励山河一定要保持好这股学习的劲头，以后清华北大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山河对杨校长的印象就是一个比较憨直的中年人，有点胖，肚子也挺了出来，脸上油光很重，一副吃得很好的样子。说起话来不紧不慢，却是头头是道的。但是这阔别许久的再一次面对面交谈，山河看着面前的杨校长，身材倒是没有怎么变，可是就是感觉校长的脸上多了很多疲倦。

        廖敬尧和卓曦这是第一次和校长直接对话，之前他们两个人只有在校级会议上见过校长，真正的直接谈话的确是没有过的。近看校长和远观校长，他们觉得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会让自己更加不自在。远观之时，自己做点小动作什么的，不会被发觉，可是现在这么近，距离都不到两米，那就不一样了。而且氛围有点压抑，让他们两个觉得大喘气、深呼吸都是个难事。

        杨校长将手中的法压壶放到了茶几上，但是脚步还没有停，走到了储物间的门口，拿出了四个杯子，也放在了茶几上面。并且拿起了法压壶，将其中冲泡好的咖啡分别倒在了四个杯子里面。

        杨校长：“你们三个不要傻站在那里了，沙发在那，随便坐吧。”

        山河、廖敬尧和卓曦互相看了看，慢吞吞地挪动着脚步走到了沙发那边，坐了下来。要说也是在一起很长时间的好朋友了，这三个人的默契十足。基本上是同时坐在了沙发上，并且都是挺直了腰板，只坐了沙发边缘的位置，一副紧张的神情。

        杨校长坐在了和他们三个成直角的另一个沙发上面，推了推茶几上面的咖啡杯，一直推到了他们三个面前。而后，杨校长拿起了茶几上剩下的那一杯，浅浅地喝了一口。

        最先开始说话的是山河，因为山河的心里面有点起草了。他知道这次来到校长办公室的原因，但是最核心的那件事情只有山河一个人知道。虽然还不清楚校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山河根本不在意了，他只想早早结束这样的局促。毕竟他觉得早死早超生，这种慢慢的折磨让他太痛苦了。

        山河：“校长，您是有事情和我们说吗？”

        杨校长：“不用紧张，嗯，是有点事。不过，不急，先尝尝我泡的咖啡。这是我上次去云南出差，特意买的云南原产的小豆咖啡。很香的！”

        廖敬尧和卓曦纷纷拿起茶几上面的咖啡，但是山河却迟迟不动。

        杨校长：“怎么？山河，不喝咖啡？”

        山河：“没，没有，我喝的。”

        山河拿起咖啡，尽管咖啡杯上面还冒着水蒸汽，但是山河猛得咽下了两大口。因为这是没有加糖喝奶的纯咖啡，所以味道还是有些苦涩的。虽然是回味有很浓郁的咖啡的香味，但是那股苦味依旧在山河的口腔甚至是肠胃之中萦绕。以至于多年之后，山河再回忆起自己的高三这年的生活，他也觉得有一股子美式咖啡的味道，想必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杨校长看出了这三个年轻的孩子还不是很习惯喝这种黑咖啡，就从茶几下面拿出了一个铁盒子，放在了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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