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试探 (1 / 2)
        和莫寒约好了，每天晚上我可以读那本《四域货舆论》，其余时间她带回去自己。听说她父亲是韵安省的高官政要，叔叔是搞**起家的，家中钱权皆备。更令人羡慕的事，她父亲只她一个独女，她叔叔膝下无子女，视她如己出。如此的天之娇女，也是大学里唯一一位可以不住校的学生。

        图书馆依旧人烟罕见，那些追求莫寒的无聊人物全在门外，或装作借书的名头隔着书架间的缝隙偷看着她。

        傍晚的一缕昏黄倾洒在她青丝间，哑光色的口红自卑了很多女生。听说这种色调的口红很难驾驭，显老，一般女生不敢轻易用。但是莫寒却驾驭得游刃有余，使得图书馆都成了女生的禁忌，男生的福地。

        那些悄悄围在外头的男生就或羡慕或记恨地看着莫寒很自然地坐在我旁边，把手上的《四域货舆论》递给我。

        “那只雪狐，伤势如何？”她轻启唇齿淡淡问道

        “恢复了很多，没大碍了。我把它送到了当地的野生动物保护协会。”这当然是句瞎话；但总不能说它变成了我的女朋友吧？

        “嗯。”

        再无更多的交谈，我们便各自读书。莫寒看书很慢，很仔细，读书的姿势也很赏心悦目，时不时才传来一两声翻书的“娑娑”声。

        她好像在看一本文艺复兴时期的书，大概讲的就是主人公在现实世界屡遭压迫，向天使祈祷，脱离苦海。可是却被教皇盘剥至死。的结局就是这个穷苦的教徒吊死在教堂天使圣象面前。

        我读过很多类似的书，无非是借主人公的遭遇控诉神的虚伪，看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毕竟书都是某个时代的反映，我无法把自己代入一个没有经历过的时代。

        但是莫寒却看得十分投入，甚至于图书馆都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她都没反应过来。我友善地提醒她天色不早了，图书馆马上关门。

        莫寒如梦初醒，向**借了那本书以后在路上很少有的主动像我感慨：“原来人们眼中的天使如此的不堪！”

        我略一思索：“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其实不是诸神衰落败坏了，而是我们人类的信仰崩坏。有南宋的史学家提出了‘末法时代’的概念，说的就是人心沦丧，诸神因为无法凝聚信仰之力而没法救世的概念。”

        莫甘娜五味杂陈地看着我，眼神很复杂。微风吹散了她的鬓发以后，她用纤手轻轻扶上耳畔，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发色有些奇怪，带点儿淡紫色，但夹杂在黑暗中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看清楚了：“你觉得呢？”

        我不敢看她那穿透性的眼神，很奇怪为何今天她如此认真，只能敷衍道：“也不是没道理吧，现在杀马特不都说自己是什么什么恶魔，什么什么尊嘛，典型的得不到认同而信仰魔鬼啊。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些怪力乱神，看看就好了，没必要信。”

        “。。。。”我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但一定在思考着某些重大的事，以至于我和她说再见她也置若罔闻，不带一点情绪地走向不远处停在校园门口的法拉利LaFerrari。

        莫寒走后，阿狸便古灵精怪地从我身后的路灯后跳了出来拍了我一下：“都走远了，还看？看不够追上去啊！”

        “你又吃醋了。我在想她是不是天使凯尔。”

        阿狸撇撇嘴：“不可能嘛，凯尔那种嚣张跋扈的气势太独特了，不是影藏得了的。毕竟凯尔是神邸，那种气息和她一点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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